电铺得还是挺快的,主要就算是前进大队报名安电的人多,可再多也没超过全村的十分之一。 而且村里也有了电工,电力局的同志也说了,以后村里谁家要接电,电工就能接。 就是购买电线和电表就是了。 故而手头紧张的就没有冲动,反正村里有新出炉的电工林大强同志。 林大强当电工,也不耽误他下地,但是电工这个工作,一个月给他五块钱的工资,然后一百个工分。 可把大队的社员们给羡慕坏了,可是羡慕有什么用? 人家有电工证,只有人家能去当这个电工,用蒋田丰的话说,谁要是有意见,可以先去搞个电工证,再来同林大强公平竞争。 话倒是说得漂亮,他们去哪儿考电工证? 他们又找谁去学啊!!!! 可以说,林大强用实力让酸他的人闭嘴! 你去酸林大强命好靠侄女,林大强就乐呵呵地承认,对啊,他靠侄女婿他光荣,你要是不想靠,干啥说话这么酸? 可见林家人的心态是真的好! 电安装好了,广播室也安装好了,秋收正式开始。 早上上工的锣声比以前早响两个小时,五点大家伙儿就要下地了。 蒋田丰做了秋收的动员工作,就让大家伙儿去领取农具干活儿。 新来的知青被分去捡红薯掰玉米,这个活儿不用动镰刀,免得他们受伤。 老知青们则分去割稻谷。 可即便是捡红薯掰玉米,新知青们都叫苦连天,没办法,像黄丽丽她们这一批,一点儿过渡都没有,上来就赶上了秋收。 不像黄玉凤和林念这一批,咋滴也先来一段时间,适应了一段时间。 和知青们一起干活儿的社员提醒他们,掰够多少玉米才能挣一工分,如果一天挣的工分数少于五个,到时领取的粮食就不够他们吃,冬天就会饿肚子。 吓得一个个的虽然叫苦连天但还是必须干活儿。 苏云上辈子是干过活儿的,可那是上辈子,现在再让她吃一遍苦,她不行。 难受得很,分分钟想撂挑子。 但她是重活一辈子的人,也知道敢过分偷奸耍滑被人抓了把柄告上知青办和委员会,就可能被送去更艰苦的农场。 她不敢,只能咬紧牙关干活儿。 倒是穆红有点儿萧岚的意思,她掰了一会儿玉米,被玉米叶子割到了脸,就扔下玉米棒子哭着往卫生室跑。 同是知青的卫生员卢勇见穆红哭这么惨还以为她怎么了,结果让她把手拿开一看,一个小口子。 她要是再来晚点儿就愈合了,结果让她搞出了毁容的阵仗。 “你这伤口没事儿!” “说不定今晚就能好!” 穆红不满地道:“这么疼你怎么能说没事儿?这么热的天我又流了汗水,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就你这样的竟还当卫生员,这是把社员的命不当命是不是?” 卢勇无语极了。 “你这个伤我处理不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不然去乡上卫生院?” 穆红气得脸通红,她跺脚:“你等着,我去公社卫生院,顺便举报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卫生员!” 她从卫生室跑了出去,跑去大队部想找蒋田丰让他派牛车送她,然而大队部一个人都没有,大队长妇女主任这些都在地里干活儿。 秋收双抢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冲到地里问大队长在哪儿,找到了大队长,就颐指气使地对蒋田丰道:“大队长,我受伤了,大队的卫生所处理不了,你找牛车送我去公社卫生院。” 蒋田丰是在打稻子,这边儿灰尘大,汗味儿浓郁,穆红被熏得受不了,站了一下就觉得痒痒。 她嫌弃地捂着鼻子,被其他社员看见了,大家纷纷冲着她翻白眼儿。 萧知青蹲进去了,又来个穆知青。 呵呵呵。 “受伤了?伤到哪儿了?”蒋田丰乍一听村卫生室处理不了,就忙问道。 穆红把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脸上被玉米叶子割了。” 蒋田丰:…… 一起打谷子的社员们:“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好大一个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 “血流成河了啊!” “我滴妈,还去什么公社卫生院,直接买棺材得了,去公社卫生院可搞不赢!” 哎哟,可把社员们给笑坏了。 蒋田丰看着穆红脸上已经结痂的细印子,没好气地道:“滚!秋收呢裹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