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林金潼撩起被角,露出光着的长腿,“我裤子弄脏,四叔,你帮我拿条干净的亵裤可好。”
这些事让清泉做行,但李勍不知怎么,林金潼一说,去拿:“弄脏的在哪?我让清泉去洗。”
林金潼当着的面穿裤子:“不用,不用旁人洗,我自己会洗衣服。对四叔,我昨天晚上……不弄你衣服上,那我帮你洗。”林金潼没那么娇气,帮师父洗衣服洗惯,将脏衣服折起来丢在床脚的脚踏上,打算回来再说。
李勍不打算让做这些事,出门前,又交代清泉打扫洗衣,点熏香。
好一番折腾,林金潼才起来穿好衣裳,和李煦在内厅坐吃咸鸭蛋米粥。
饭后,李煦替林金潼提着书袋,身旁带一个书童,两人坐上马车,门帘掀开,李勍上来。
李煦惊奇:“四哥你这把年纪要去上课?”
“送你们。”
李勍没有计较的顶撞,让马夫赶车快些,车轮在燕京坦途上急速滚动,摇晃之间,林金潼与李煦并肩而坐,肩畔时或相接踵摩擦,在李勍视线里稍显碍眼。
李煦低言对谈及学堂之事:“你以前未曾进学,四书五经止于浅尝,到黄府,你听我的,跟我坐一块儿,丢不人。”
林金潼:“那夫子会很严厉么?”
李煦:“这个黄大人吧……我不解,四哥,你说呢?”
李勍:“黄公学识渊博,有国士之风,我派人送过信,不会如何为难你的。”
马车过条街,太常寺卿品的大官,府邸却修得门庭低调,两旁没有气派的石狮子,唯独一排清竹,一帘垂花。
李煦和林金潼一前一后地马车,林金潼刚弯腰去,又忽想起什么来,一回头,仰头朝李勍问:“四叔,晚上我们两个,还个啊?”
“……酉时来接你,”李勍答非所问,将重新整理过后的书袋递,再摸一袋金豆子,“袋子里有零食,饿可以吃,但不可以当着夫子的面。金豆子打点人用的,旁人问你,你可记得怎么说?”
“记得,我五叔的远方表弟。”
李勍摇头:“还喊五叔?”
“五表哥。”林金潼改口,又喊,“四表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勍笑起来:“嗯,读书认真些。”
林金潼不忘初心:“那四哥,晚上两个个?你不同意的话,两个可以……”
“什么两个个四个的?”李煦插嘴,“我怎么听不懂。”
李勍扫一眼:“和你没关系。”
“大侄女,”李煦转头问林金潼,“个四个,什么?推牌九啊?”
林金潼想想道:“四个人好,人多又热闹又暖和,五叔,你来不来?”
“推牌九,叶子戏,我当然来!”
林金潼摇头:“不牌九。”
“那什么?”
林金潼:“睡觉啊。”
李煦僵一:“……那我不来不来,你们玩儿吧。”
“可以推牌九的,我不会这个……”
“很简单啊,我等教你,嘘,快点,别让你四叔听见,最恨我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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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说边跨进黄府大门,李勍坐在马车上,听声渐行渐远,已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揉揉眉心。
因着二人赖床,已最后两个进黄府大门。
迟到大约半刻钟,李煦赔着笑说路上遇见迎亲队伍,望夫子不要介意。黄夫子一脸的严肃,目光落在李煦和林金潼身上:“你们两个最后才到,去后面坐吧。”
在眼里,林金潼女扮男装的郡主。
在旁人眼里,王爷带个容貌雌雄莫辨的漂亮表弟,穿得还像冬天似的,披个厚裘衣。
黄大人的两个女儿芭蕉树后藏着脸悄悄窥:“韩将军已这般俊朗,王爷虽无那练武之人的锐气,容貌却更加俊美,哎?王爷旁边那个,可的表弟?怎么生得如此漂亮。”
此书院立于幽深庭院之侧,春日之垂藤,依附屋檐悠然垂泄,好似有飞花落在脸上。韩元琅坐直身,目光牢牢定在林金潼身上,凝视着,金潼和李瞻的画像一样,甚至比那还要好,身材高挑,脸上的线条渐露棱角,与十二岁时的姑娘模样渐行渐远。
若非顾忌人多,元琅已经站起喊出声来——
而林金潼想起和李瞻约在此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