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方玲已经浑身是血,被粗鲁地扔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直到头顶上方有声音传来:“方姑娘宁愿受如此拷打,都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是谁,可谓是忠心不二了,只是不知道,姑娘的命究竟有多硬,还能支撑多久呢?” 方玲咬紧牙关,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叶浮珣,先是怨愤地瞪了她一会儿,然后忽然咧嘴笑了,“我只要撑到王爷来找我就够了,反正你也不敢杀我,不是吗?” 她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可谓是响得很了,但这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她以为叶浮珣是因为白玉仙的缘故而不敢杀她,却是大错特错了。 叶浮珣笑了笑,起身缓缓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我不杀你,是因为留着你还有利用价值,你可千万别误会成是不敢杀你。倘若你再不供出幕后推手,那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了!” 方玲毫不畏惧地问道:“你会如何?杀了我吗?” “不,”叶浮珣阴测测地笑了一声,蹲下来捏住方玲的下巴,“还没有到那一步,本公主一看见你这脸蛋便觉甚是恼火,先前碍于王爷的情面,我没有对它下手,如今 也是时候毁了它了。我倒要看看,等你毁了容,王爷还会不会认得你。” 但凡女子,无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尤其是貌美之人,更加将自己的脸看得重要,她们可以忍受任何伤害和痛苦,却唯独惧怕毁容。 很显然,方玲也不例外。 “你,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隔着满是血污的脸都能看见她的恐惧,“你不可以……”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叶浮珣的手游移在方玲的脸颊上,仿佛在抚摸一样珍贵的物品,可是眼中却释放着毁灭的光芒,“这张脸是你的吗?本公主甚是好奇,既然你不是叶浮珣,怎么会有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这张脸如此完美,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当真是神奇极了,我这个人素来好奇心重,想看看假如我在上面划上几刀,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个世上长得相像的人不是没有,但要说这么像的,比双生子还像的,绝不可能有,原本叶浮珣怀疑方玲是戴了人皮面具,然而方才这么一看,发现并不是。 方玲浑身颤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恐惧充斥着整颗心,几乎哀求地说道:“不要,不要……” 然而叶浮珣却仿佛没有听到,冷酷地吩咐道:“琦玉,拿匕首来。” 说罢,冰冷的尖刃便缓慢地刺入了血肉,方玲心中恐惧大于怨恨,加上脸上的疼痛加剧,令她再也忍受不住,凄惨地叫喊出来。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几乎传到外面去。 “如何,现在肯说了吗?”划了第一刀之后,叶浮珣停下动作问道,“你脸上这道疤还不算太深,只要及时治疗,绝不会留下疤痕。 但这取决于你自己,假如现在把背后指使你的人供出来了,我会放了你,还会请大夫来,假如你不合作,那就只有毁容的份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方玲咬着牙,掀开眼皮看着叶浮珣,眼神凄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呵呵,杀你?”叶浮珣用手帕擦了擦带血的匕首,笑着说:“你别这么心急,现在离死还远着呢。我要将你这张美丽的脸蛋彻底毁了,然后再把你放出去游街,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丑陋的模样。” “你……”方玲惊恐万分,如今脸被毁,她但求一死,以为自己只要死不开口,对方就会失去耐心,一怒之下把 她杀了,没想到她却恶毒至此,“你简直是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 叶浮珣闻言,黑色的瞳孔缩了缩,而后倏地笑了,毫不犹豫地又在方玲的脸上划了一刀,“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厉鬼,任何人只要伤到了我的利益,我一定会叫她不得好死!” 方玲又是一声惨叫,两边的脸蛋上都有了血痕,疼得她差点就要昏死过去。 叶浮珣举起匕首,又要划下第三刀时,外面传来苍茫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大喊道:“住手!你在做什么?” 是白玉仙! 叶浮珣握着匕首的手僵住了,人也僵住了,不敢抬头,不敢看见他此时此刻看自己时的眼神,此前白玉仙知道她手段狠辣又残暴,却不曾亲眼见识到她残酷的一面,此刻见到了,震惊之余,竟不由自主地心生出一股惧怕之意。 心想着,这不看也看到了,一切已无回转之力,叶浮珣干脆站起身,与白玉仙直直对视,“王爷说我在做什么呢?我当然是在拷问这个心怀不轨,挑拨离间的女人了。” 白玉仙见方玲已经快昏厥了,赶忙过来将她抱起,愤怒地瞪着叶浮珣,道:“我以为你尽管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