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没查清,真相尚且不明朗,不能无理由指控任何人。你好生休息,本王会亲自查明,尽快把真相弄清楚,你就不要担心这件事了。” “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容侧妃又急又怒,“能接触我的吃食的人,只有她,除了她别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还需要查什么?不是她还能有谁? 王爷,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你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的,等查清楚后,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论是谁,我都绝不姑息,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萧昀晨为容侧妃盖上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玉芸璇也紧跟着出来,沉声问道:“王爷也怀疑是我下的药吗?” “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嫌疑,不是么?”萧昀晨深深地看着玉芸璇,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今天早上的膳食也是你送过来的吗?” “是我,但我未发现有什么问题。” 萧昀晨还想着问什么,太医便匆匆走了过来。 “王爷,微臣在侧妃今晨剩余的食物中并未查验到滑胎药物,微臣想,问题肯定是出在安胎药中。但是安胎药已经喝完了,若要查验,只 能查看药渣。” 萧昀晨吩咐身后的小厮道:“立刻让人去厨房,把今晨熬过安胎药的药渣取来,还有,把厨房里所有的人,都叫过来,本王要一一审问。” 很快,小厮把厨房的厨子和仆人都带了过来,但却没有找到药渣。 过了一会儿,便就在厨房附近的花圃里,找到了被倒掉的药渣。 经太医检验,药渣的确掺杂了藏红花和马行草两种药物,因此能确定,容侧妃是喝了这碗含有打胎药的安胎药才导致滑胎的。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引起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但凡今早去过厨房的人,都是有嫌疑的。但是,在厨房当差的人,是最为可疑的。 萧昀晨审问过后,排除了大多数人的嫌疑,只剩下两个专门负责容侧妃膳食和熬药的厨娘。 因为除了她们二人,其他人并没有接近过煎药的那个炉子,因此,她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但不论萧昀晨怎么盘问,她们都不承认是自己在安胎药里掺了藏红花和马行草。 而且萧昀晨认为,她们二人平日与容侧妃无怨无仇,也没有做此事的动机。 很多人私下里便猜测,下药的人是王妃。 尽管王妃为人大度,但说到底也是女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嫉妒心。 况且平时容侧妃就对王妃多番刁难,而且容侧妃又怀了王爷的孩子,王妃担心自己地位不稳,便只能下手让她流产。 萧昀晨问:“今天的安胎药,是谁送过来的?” 容侧妃的贴身侍女回答道:“回王爷,是春芩。” 玉芸璇一惊,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今天早上她又胃疼了,就没有再送药过去,而是让春芩跑了一趟,没想到竟让她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在药熬好之前,春芩去过厨房吗?”萧昀晨又问。 春芩跟容侧妃起过冲突,还因她被打了十大板,结下了深刻的愁怨,很可能因怀恨在心而给她下药。 厨娘们想了想,摇摇头,都说没有注意到。 玉芸璇急忙道:“王爷,早上的药的确是春芩送来的,不过我敢担保,她绝不会是下药的人,而且在药熬好之后我才派她去厨房,那时她想下药也来不及了啊。” 众人点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藏红花和马行草都中草药,得熬制才行,必须在煎药期间就把药下下去,如果春芩在那之前没去过厨房 ,那就说明她不是下药之人。 萧昀晨冷声道:“先去把春芩带过来!是否是她做的,调查过了才知道。” 在安胎药里下滑胎药,办法多得是,未必没去过厨房就不能下药。 下人去找春芩,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府中,询问之下,得知在不久之前有人看见春芩一个人匆忙出门了。 众人都觉得,这显然是畏罪潜逃。 萧昀晨派人外出追捕,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把春芩抓了回来。 院子里,萧昀晨漠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芩,冷声问道:“是你在容侧妃的安胎药里,下了藏红花和马行草,是不是?” 春芩一脸猛然抬头,看了玉芸璇一眼,又看向萧昀晨,摇首道:“不,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做的,王爷,不是奴婢做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何你要匆忙逃跑呢?”一直沉默着旁观的孙侧妃突然反驳道,“若非是做贼心虚,在容侧妃流产不久后,你便逃离王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