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沚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除去一个心怀不轨之人。” 迦罗王眼神一厉,“小辈!你莫要太过分!” “妖王莫怒,这心怀不轨之人就在你的身后。”白沚看着他身后眼神呆滞的青黎,淡淡道。 此言一出,迦罗王忙反应过来,浑身金光爆射,护住自己,然后回头看向本该被自己控制心神青黎。 青黎那呆滞浑浊的眼球转动了一下,重新化为了淡蓝色的瞳孔,面上带着阴冷之色看向白沚,冷道:“老夫藏拙的如此完美,你怎么能发觉出来?” 白沚毫无惧怕之色,缓缓抬起手,笑道:“你瞒得住人心,却无法蒙蔽光阴。” 话音落下,他抬手一挥,身下的光阴长河汹涌而出,卷向青黎。 所有人见到光阴长河竟然偏移了位置向他们靠近一个個吓得忙纷纷躲闪开来,没有一个人敢去沾染分毫。 “什么?你竟然能操控光阴长河?这怎么可能?莫非你真是上界大能转世?”青黎满脸震惊,想都不想直接往深渊之外逃去。 光阴长河在他身后不疾不徐的流淌着,不知何时就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前,浪花翻滚卷住了青黎,任他神通法术尽出,光阴长河涨落回潮之后便只剩下一具骷髅。 这一幕让众人心中惊惧不已,光阴长河能剥夺光阴岁月,任你修行万载,终究不过是一具枯骨加身。 白沚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他方才所言都是扯大旗,连坑带骗,但一切都将随着他能操控光阴长河而成为“真实”,被所有人相信。 如此一来,哪怕将来出了遗迹,迦罗王也会碍于自己是上界“大能转世”而不敢出手。 至于他能操控光阴长河水,多是因为体内的太阴之力,和他的修炼传承,以及多年来对于太阴之道那一缕感悟,让白沚误打误撞的能够操控这一条光阴长河。 白沚伸手轻拍白玉桥,桥身震动,桥底悄悄吸入了一条丈许长的光阴之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拥有光阴之水,否则出去后将会被所有仙人盯上,毕竟这等逆转光阴的至宝,最让他们那些寿命将至的仙人们疯狂起来。 白沚走下长桥,桥身化作光影消散,一道流光飞入他的眉心,看似他只能操控这一下光阴长河,但实际上却得了无数好处。 除去光阴长河水,还有这座白玉桥得了光阴长河蕴养已经非比寻常,神妙非凡。 “我们走吧,去见两位前辈。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了!”五人一并走出这片虚空深渊,出口就在遗迹之中,他们也无法逃离逃避。 云雾缭绕的虚空中,白沚五人现身,顿时两道神念扫遍了他们的全身。在没有探知到石碑的气息后,两道神念瞬间变得狂暴无比。 血罗显出巨大鬼脸,冷哼道:“你们失败了,说说为何失败罢。” 七玄看着迦罗王与胡七娘竟然往血罗那边去不由怒喝道:“你们两只蝼蚁往哪里去呢?”说罢,就抬起手来指向他们。 白沚却急声道:“前辈出手救下七娘,便有众生碑!” 听到这话,血罗想也不想张口一吐,一道血光后发先至的护住了胡七娘,而迦罗王的身外化身却无人顾及被七玄一道彩光化作了点点流光消散世间。 同一时刻,远在祁南山脉之外的迦罗妖域中,那座不见天日的牢狱中,被铁链束缚住的裸身精壮男子猛然长啸一声,发出痛苦的惨叫,整个迦罗妖域大地都在颤抖,这座牢狱中响起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哀嚎。 迦罗王面色苍白无比的盘坐起身,他锋利的金色瞳孔中满是杀意,“好一条白蛇,竟然敢如此算计本王!在那遗迹中你有庇护,出了遗迹,哪怕本王不出手也足以让你生不如死了!哪怕你真的是上界大能转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地品小妖。 哼,能让本王失手的地品小妖,留之不得!”...... 天门遗迹中,七玄冷眼看着前方那抹血色,“血罗,你要发善心了?”.. “呵呵,这倒不用你多问。“血罗伸手一探,把胡七娘用藤蔓勾到了浮空岛屿上,看向白沚,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沚恭敬道:“禀前辈,我等不辱使命,已带回了众生碑!” “什么?在哪?我怎么没有感应到?“血罗先是一喜,然后双目炽热的看向白沚。 白沚道:“此碑在晚辈的妖丹之中。只要前辈放过我们逃出遗迹,我宁愿舍弃这颗妖丹,将其中的众生碑送予前辈。” 说罢,他张口一吐,妖丹飞天而起,落到了血罗藤蔓变化出来的手掌上。 血罗感应了一下其中的气息,面色忍不住狂喜,道:“好!好!好!不枉费我苦心谋划数万载,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七玄面色一变,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