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程娇的目光落在王管事身上,语气平静,“你在蓬莱仙居多年,素来也是忠心可信,也希望你能如此下去。” “你忠心为我办事,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我能办到且不违背道义的,我皆不会置之不管。” 王管事对她忠心,她自然也会庇佑他不受旁人欺凌。 王管事闻言顿时一喜:“多谢东家。” 在这个世间上,就没有比靠山稳妥更重要了,虽然王管事知晓只要他好好办差,这位东家就会庇佑他,但有这句承诺,他就更放心了。 钱重要,可若是无权无势无靠山,那可是有钱也没命花。 “如此,你便去忙吧。” “属下告退。” 等王管事走了,铃铛便悄声问:“娘子,王管事真的可信吗?婢子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将蓬莱仙居的事情放权给了王管事,就相当于蓬莱仙居可能会脱离程娇的掌控,这可是每个月都能赚好大一笔钱银的茶楼啊。 “大约可以试一试的。”就目前而言,王管事也算是她最信任的人,她若是没时间打理蓬莱仙居的事情,交给王管事已经是最合适了。 “希望他能一直让我这般信任。” 铃镜冷静地分析道:“王管事这人本性老实厚道,定然是不会辜负娘子的期待的,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将来的事情却是猜不准的。” “不过用人嘛,不管用谁人都有这样的顾虑,王管事比旁人更放心一点的。” “确实。”这话程娇赞同,她以前用王管事,就是因为他本事还行,人也老实厚道,如此只能希望他将来不要行错踏错了。 在蓬莱仙居用了午食,程娇又让王管事将卖琉璃月饼的账目拿过来看了看。 不过是半月时间,便卖出了大礼盒一百三十份,中礼盒六百五十二份,小礼盒一千七百六十六份。 其中分别对应售价二两、一两、半两,总共售出为一千七百九十五两,减去成本,赚的也确实是不少,这一笔和蓬莱仙居半个月的收入差不多了。 程娇心中满意,便没有再多言,这事情王管事确实办得挺漂亮的。 从蓬莱仙居出来之后,她便去了一趟春风揽月斋,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过去看看了,看完之后再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像蓬莱仙居一样当甩手掌柜。 春风揽月斋的铺子里的管事姓梅,世人称她梅娘子或是梅管事。 梅娘子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 她似乎是永远穿着长安城时新的衣裳,描着精致的妆容,戴着铺子里精致的首饰,坐在这小楼里与客人交谈,或是相约她们品茗细谈脂粉香膏、首饰珠宝。 初次见面的时候,梅娘子只是一个风尘仆仆赶来长安城找高中的未婚夫的一个小女子,她的未婚夫与她青梅竹马,早早的也定下婚盟,怎奈也扛不过现实,高中之后举家搬离,了无音讯。 她不远千里前来长安城寻他,却得知他早在前几个月便成了亲,娶的是当时侍郎之女,那时候她家中继母做主,对她甚是苛刻,已是有家归不得,而今又被未婚夫抛弃,无处可去。 那一日程娇正好盘下了铺子,半路遇见她又饿又冷的样子,给了她几个包子,后来得知她的无处可去,便将她留在了铺子里看铺子,一直到今日。 她人还算不错,只是断了爱恋斩情丝,不肯再嫁人,觉得这世间的男子皆不可信,都是一些背信弃义的小人。 程娇下马车的时候,刚好梅娘子送了几位客人出来,见到程娇便笑了笑,摇着团扇走了上来:“今儿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着,瞧着就有喜事,原来是贵客临门啊。” 梅娘子身着一袭魏红齐腰大袖衣裙,头上梳着随云髻,发间簪着五朵梅花的步摇簪,眉间点着梅花钿。 她容色美丽,气质温淑慵懒,仿若冬日开得正艳的梅花,又添了几分牡丹的娇艳柔媚。 “是嘛?它今儿个是喜鹊啊?”程娇笑了起来。 梅娘子养了一只画眉鸟,高兴的时候叫它喜鹊,不高兴的时候就叫它麻雀,听她叫那只鸟什么名儿便知晓她今日的心情如何。 “贵客临门自然是喜鹊,快快里面请。” 春风揽月斋是前店后院的格局,前面是两层小楼,皆做了店面,后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有正房与东厢,各三间房,东厢是平日里梅娘子居住之地,正房则是用来待客。 一行人刚刚进了院子,那笼子里的画眉鸟便扑棱着叽叽喳喳叫了起来,梅娘子今天的心情似乎是真的不错,还伸手逗了它一下,然后才领着众人进了正房明厅。 梅娘子命人送上新的吃食,然后坐下来亲自泡了茶水,她的动作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