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却让几个人都觉得有些眼熟。
但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心中有所怀疑,却也不能够将那个人直接指认。
赵愠在宁杭的服侍之下又走回了后殿,想了想莫安雪走时,那眼中的失望,赵愠面上心里也有几分不太舒坦。
自己做这个局本就是想要知道慕容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却忘了一直跟在自己身侧,十分关心自己的莫安雪。
将莫安雪送回宫中的人折返回来,又将莫安雪的话带给了赵愠。
“娘娘说今日折腾的很了,身上很是疲乏,若是陛下想要素在后宫,不如沈妃那。”
赵愠在心中苦笑一番,摆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果真是因为自己这个谋划并未与莫安雪知晓,所以让莫安雪心中有所怄气。
“真是的,没想到我们布局如此周全,竟然还让他跑了,看来这位小王子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柔弱。”
虽然他们一个个看似面上都十分善待这位王子,但实则自从他迈入宫中那一瞬间开始,他们便早已布局。
越是这种看着毫不重要的人物,又会让人觉得十分危急。
“无妨,来日方长,这位小王子心中若是有鬼,早晚他都隐藏不住,就当这一次是我们初次交手,互相认识认识。”
赵愠并未将这一次的失败放在眼中,反而倒是有些头疼,该如何向莫安雪解释这些。
“你将黑衣人献身之事告知给侯爷,便直接回去,长文怕是在家里,应该担心死你了。”
宁杭自从回了京中之后,便不似之前那般逍遥自在,反而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刀。
而宁家的势力,也多半因为公主之名,帮衬着自己。
宁杭更是不分昼夜,一直在为自己解决前朝之事。
如今好不容易他们夫妻二人能够暂时的亲密几分,自己这个哥哥辨别扰人一夜春宵。
“是。”
永昌馆。
慕容桉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看着在房间床上装作自己假寐的阿小,他小声出声。
“阿小,替我拿些金疮药来。”
听见了自家主人的呼唤,阿小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慕容桉受了伤,一脸的担心,连忙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他们自备的药箱。
即使逃脱顺利,但是那些人几乎刀刀毙命,最后还是伤到了慕容桉。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道刀痕,慕容桉有些怀疑,那些看似面善的他们,实则不过是给自己设下的麻痹的绳网。
“我的王子,不是说只是过去瞧瞧那位陛下如何了吗?怎么还让自己受了伤,真是心疼死我了。”
阿晓一边替他包扎着伤口,一边又担心着他。
等伤口处理完毕,慕容桉只是拿自己的衣袖将绷带藏了起来,“有什么的,从小到大我背着父亲学习武术,这些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戳口,反而这次受伤倒是轻的,你倒格外担心了。”
从小到大即使没人在乎自己,可自己却还是要为了生存而付出代价。
还好他年少之时恰逢机会,认识了一个会功夫的师傅,那人瞧着他可怜,便教了他几招防身的手法,又给他留了几本书本。
他自己年纪尚小,又有些东西看不懂,并按照上面的图画肆意的练着,也有几次,因为自己的理解不对,而伤照自己。
可这些,都是如今他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贴身执法。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王子的行动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匆忙,这样一定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了,王子并不是表面上那般…”
本来他们之间的计划自然是像在获国一样,扮猪吃老虎,只等着最好的机会,一击既命。
可是现在,对方已经对自己有所防范,而且慕容桉绝不可能遇见他们所有人,所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慕容桉胳膊上面的伤口。
到时候怕是就连表面上的平和,也会被撕得干干净净。
慕容桉摇了摇头,“那位陛下不会舍得真正把我抓起来的。”
慕容桉笑了笑,几乎病态的说道。
“那位陛下,从我踏入这片土地的第一刻起,他是早就知道我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质子,反而,他知道我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而我也不如表面上那般瘦弱。”
即使他一味的装弱,年少之时习武之身总是和长卧病榻之人不同。
而自己身上之所以常年皮肤白芷,有憔悴之色,也不过是年少之时自己练舞之课,岔了气,所以才会一直如此。
本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特意找过太医去询问,更不曾找过医治之法。
当然也是托他之福,自己美美装病却也让人察觉不出漏洞。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位侯爷…是绝对不会容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