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不断。
赵愠却只是拽紧了自己身上的那个毯子,始终不言一句。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如今面色不好,却还有几分精神的郑瞬,赵愠却开始摇摆不定。
在他自己的内心中自然不相信殷觉敏,是为了南疆王的一些利益就可以出卖自己。
可外头的那群人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殷觉敏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当年随手提拔之人。
而自己这些年也不曾给殷觉敏太多的荣耀加深。
若是南疆王真的能够许诺他许多自己没有给到他的东西,或许他真的会背叛自己。
“这世间总要讲究一个规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若真的觉得殷觉敏是那样的人,当年就不会提拔殷觉敏。”
看着面前的赵愠一直犹犹豫豫,郑瞬明知他心中在犹豫些什么,就直接一语点破。
“更何况殷觉敏这个架势看起来并不是能够被旁人怂恿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陛下刚刚登记之时,便在陛来一直与六部之人相对。”
人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更是想要获得独属于自己的权利和利益。
那些满朝文武,谁不想进入六不做事,个个都是削尖了脑袋。
可是自从殷觉敏入了朝堂之后,只做自己份内之事,从无任何半分想要攀附之一。
甚至从一开始就与赵愠说过六部的分配有些不妥,这其中无论是捞油水的也好,还是拿着钱不办事的也罢,都有太多。
而这个是一直存在的话,不仅会拖累一个国家的发展,更是会让一个朝代进入被泯灭的阶段。
而就是因此,殷觉敏曾经提议想要取代六部。
也因为这个提议,让这满朝文武的大臣们有一半都不太与殷觉敏交好,甚至想要殷觉敏早日身亡。
“所以侯爷也是相信他绝对不会抛弃朕的。”
好似终于有一个与自己一样想法的人,赵愠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郑瞬的那一处得到一个同意。
郑瞬点了点头,随后又加了一句。
“陛下从前处世一向自信,为什么突然之间如此害怕,前方难不成有比赛,有什么不可面对的事情吗?”
听到了郑瞬的问话,赵愠突然直接愣了一下。
是啊,自己从前处事果断,甚至对生杀仪式上也从不曾眨眼半分。
可是如今不过是自己曾经的心腹之臣,放在面前,却能让自己格外犹豫。
“陛下曾经为储君时,事事做得漂亮,甚至从来都不给任何人留后路,如今好不容易坐到了君王的位置上,怎么还突然之间犹豫了起来,陛下,这里才是这个朝代的王,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郑瞬的眼睛里带着忠诚,让赵愠却有几分错误?
虽然从头到尾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也曾经互相服侍,可自从上一次那些文官们弄出来的那幺蛾子,即使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决,即使所有的事都有了证据。
可是坐在帝王的位置上,所谓的疑心却始终没有办法消磨。
这位年少有成的侯爷,无论是出身还是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与自己的无法相比。
甚至从小积极优秀的教育,让他这个从小便沦落在外无人教养的楚阶,从内心里的拒绝和嫉妒。
“陛下,外面的那群人,还在等着你的判断。”
郑瞬出生提醒,让赵愠无论如何好歹也要给外头的人一个交代。
外面的大臣们朝这里头一声不吭,便有些害怕,是不是侯爷发了病,真的对赵愠做出了不轨之事。
就在他们想要那些御林军冲进去时,赵愠却突然开口。
“殷觉敏从在朝中之时做事便极其中庸有家,这次出征之事又是自请于命,无论如何,朕都相信他是为了遮天下,为了百姓而战,至于降服于南疆之事,朕觉得简直是危言耸听,也请诸位大臣不要再以讹传讹。”
听到了赵愠说这样的话,那些和大臣们突然之间都僵硬在了原地。
当朝的天子自幼便生活在外地,没有什么人能够真正的了解如今这君王的内心。
如今殷觉敏的军队停留在门前的驻守城池之上,可是殷觉敏却早就已经被人抓走了。
不管如何那守军的军心一乱,而如今赵愠却选择相信殷觉敏。
“不管殷觉敏究竟是被南疆的人带走,还是说它臣服于南疆之王,如今陛下所要考虑的都是该如何才能够将那群人竹子在外。”
“是啊,陛下。听说南疆的军队是一群怪物,他们不怕刀剑,不惧怕日月,更不用饮水食饭,简直就是一群刀枪不入的怪物,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我们大家都没有病了。”
他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虽然没有办法独自去选择生存,反而是仍旧把生的希望放在了赵愠的身上。
赵愠看了看对面,虽看似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