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衡阳长公主嫁到侯府的时候,曾经要求所有侍女都穿上特制的衣服和鞋子,鞋子上的花样是枫叶,那是因为衡阳长公主的封地,衡阳郡盛产枫叶。”
“后来二叔和长公主另立门户,祖父觉得这个花样制作起来太麻烦,便没有大费周章的去做,但是长公主那边的所有侍女和小厮的鞋底,都是这个样子的。”
尹香微微皱起眉头,有些震惊,但是却也不是十分震惊。
郑柏原本就是一根墙头草,当初同时效忠于赵熙和赵煋两兄弟,在最后的角逐中,郑柏放弃了赵煋,选择了赵熙。
那么如今他为赵熙做事,似乎也就不意外了。
“这就有些棘手了。”尹香有些犯愁:“一个脚印,必然不能证明什么,我们还得重新找到能够证明是郑柏动手脚的证据才行啊。”
“若是这条路不行,咱们就重新走一条路。”郑瞬沉思片刻。
“什么意思?”
“赵熙一心想要巡防营的统领权,必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京城,我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郑瞬微微挑眉:“皇上心中对赵熙已经颇有忌惮,若是让他知道赵熙拿了巡防营的统领权之后做了些什么事情,你觉得皇上还会不会褫夺了我的巡防营统领?”
尹香也点点头:“那就让赵熙去尝试一番吧。”
赵柔近来真是心烦气躁的,郑柏每天早出晚归,却也没传回来什么好消息,赵熙一直在给郑柏安排事情,却没有在皇上面前替郑柏进言。
凌晨时分,赵柔再次从梦中醒来,她只觉得浑身酸痛,便皱着眉头起身,打算倒点茶缓解一下疲惫。
“郑柏又没回来?”赵柔皱起眉头,不悦的道:“整日在外面鬼混,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
她掀开帘子,却被外面的场景吓的尖叫。
整个房间中,都是沾了血的脚印,密密麻麻的全是自己的枫叶印迹,整个房间血腥又可怖。
郑瞬用当初警告皇后的方式,警告了赵柔和郑柏。
郑柏匆匆赶回来的时候,赵柔已经气的脸色苍白了,
“怎么了?夫人,怎么了?”郑柏忙过去搀扶赵柔。
“滚!”赵柔火气十足的推开郑柏的双手,指着地上的印子:“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干的啊。”郑柏一脸无辜,随后似乎想起什么,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定然是郑瞬。”
“过不下去了,真的过不下去了。”赵柔发疯一般的质问郑柏:“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郑瞬要如此报复你。”
“前些日子淳亲王叫我去帮他一个忙,说是找几个杀手给他用一下,假意刺杀长文公主,然后指责郑瞬失职,让郑瞬失去巡防营统领的职位。”
郑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为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也不知道?”赵柔不依不饶:“赵熙叫你去做什么你便去做什么,你从来没有自己的思考,赵熙把你当抢使,你也赶着上前?”
郑柏被赵柔咄咄逼人的逼问惹的心中一阵烦躁,猛然起身,不悦的看着赵柔道:“爵位是你要叫我去争取的,如今出了问题你又要责怪我?你究竟想要我如何?”
“我要你如何?”赵柔也怒火中烧:“你娶了公主,自然就要做能配得上公主的人,整日赋闲在家,依靠我的银子吃香喝辣,你也好意思。”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走。”郑柏摆出一张凉薄的嘴脸:“没人强迫你。”
“你说什么?”赵柔怒目圆睁,十分震惊,随后也出言讽刺:“难怪老侯爷一张不肯将爵位传授于你,你对比你的兄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郑柏生平最恨的便是别人拿自己与郑尧做对比,赵柔这话一出口,郑柏立马暴跳如雷:“你简直是疯了,不可理喻。”
“你好生的冷静一会儿吧。”郑柏站起身子,不耐烦的道:“我真是烦透了,房间叫人来打扫了就是了,这样一点小事还要将我叫回来。”
二房翻了天,郑瞬一夜没睡,一直在安插人手。
第二天天一亮,郑瞬便起身进了宫。
皇上看见郑瞬来了,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下:“你的案子可查清楚了?”
“没有。”郑瞬跪地,装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皇上,臣彻查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查探到背后的隐情……或许……当真是巡防营的巡防出了问题,才导致刺客混进来了。”
“不应该啊。”皇上皱起眉头:“巡防营的巡防一直周密严谨,不可能这么多刺客混进来了都不知道啊。”
“是臣的失职。”郑瞬包揽下了所有的错误:“皇上,臣实在担不起巡防营的重任,不妨就请皇上褫夺了臣巡防营统领一职,让更有能力的人来承担吧。”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