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笑声,大家用看呆瓜的眼神望着谢科夫。
“想多了,只送大脑的技术距离咱们还很遥远,我现在写的这些,只能作用于纤薄的脑片上,一小片一小片地操作。”宋河解释,“要是冷冻再解冻整个大脑,解冻完了脑子也废了,只能涮脑花吃!”
“那纤薄的脑片呢?”谢科夫忍不住问,“这种技术可以让纤薄的脑片冷冻解冻之后完好如初吗?”
“能保存绝大部分,但会有损失。”
“这不是已经很近了吗?”谢科夫有点激动,“把那一点点损失避免掉,再把厚度从脑片扩大到整颗大脑,岂不是可以冷冻休眠大脑?”
周围白大褂们又是一阵低笑。
宋河也有点无奈,谢科夫到底还是半路出家,分析数据一员猛将,讨论到具体生物技术就有种文盲般的天真。
“只是听上去很接近了,实际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宋河耐心解说,“任何东西,做到很大或者做到很小,都是极其困难的,尺寸带来的技术难题会推翻一切。”
谢科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拧着眉毛,依旧处于震撼中。
宋河继续板书,“接下来讲快融过程。”
“冷冻了的脑片,要迅速恢复到37摄氏度的体温,继而恢复细胞的正常代谢活动。”
“关键难点是保护突触功能,抑制内质网介导的凋亡途径,减少冰晶对细胞结构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