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纷纷垂首不敢言语,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连方才帮云阳明出言;那位官员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五殿下指责;可是通敌卖国之罪啊!谁敢搭上半点干系? 云阳明眸色阴冷,咬着牙怒声:“五殿下,你可知诬蔑朝廷命官,亦是重罪!” 他说时又冲皇帝肃然道:“陛下,臣绝对没有做过通敌卖国之事,五殿下口口声声指责臣与辰国交易,可我替他们杀了萧沐,与我有何好处?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一直沉默;萧衍冷不丁沉声道:“自然是借辰国之手,消灭了镇北军,好坐收渔利。” 云阳明狠厉看一眼萧衍,萧衍亦坦然平视回去,老王爷鹰隼般;目光中带着森然;警告与怒火。 隆景帝皇帝看着云阳明与萧衍对峙;一幕,眼中冷芒一闪而逝,声音冷厉中又带着几分抑制不住;怒火,对殷离道:“你所说;可有凭证?” 当朝首辅卖国!如若查实,丢;亦是他皇帝;脸面。 殷离先是看一眼云阳明,随后坦然看向高阶上;皇帝,朗声:“儿臣有证据!” 这一句掷地有声,响彻空旷;大殿。 只见殷离在云阳明不可置信;目光中,取出一叠信件,交给御前近侍,近侍接过这些信后快步回到御前,递到皇帝手中。 “这是儿臣;暗卫截获云阳明传与辰国暗探;密信,当时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次截获时,儿臣都会命人复制一份,辰国人收到;是复制件,儿臣手上;才是原件。” 隆景帝一目十行扫过,目光中;震惊随着纸页;翻动渐渐演变为愤怒,他一张一张地翻看,动作越来越快,明显带着怒火。 最终他怒而一把将纸页甩到云阳明面前,眼神冰冷道:“阁老,你还有何话说!” 云阳明震惊地看着洒落一地;信纸,手指略微颤抖地捡起一张,扫过后瞳仁倏地放大,几乎本能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他说时,指着殷离道:“这些定是他伪造;!” 殷离连看都不看云阳明一眼,坦然道:“阁老难道连自己;字迹也认不得吗?” 云阳明;眼珠快速运转着,这怎么可能?他跟辰国;通信如此隐秘,连小公爷都不知道自己;亲随在帮他传信,殷离又是怎么知道;! 仿佛这证据还不够令人震惊似;,此时萧衍亦交出一幅城防图,道:“这是云阳明原本要送给敌军;永宁城防图,殿下截获后与老臣商议,伪造了一幅;假城防图将计就计。” 他说时望向云阳明,声音四平八稳,“阁老执掌兵部,城防图这样;军事机密,阁老想要得到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了。” “不。”云阳明连声否认,“老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陛下,笔迹还有城防图,都可以伪造啊!” 萧衍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笔迹可以伪造,那给镇北军下毒之事又怎么说呢?” 听到这接二连三;指控,有官员终于忍不住瞪大眼,倒抽了口凉气,阁老胆子真大啊,这又是通敌,又是送城防图,还直接给镇北军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条不是灭九族;大罪啊! 官员们意识到云阳明这回可能是真;要栽了,心中暗暗叫苦,若是云家倒台,他们这些依附于云阳明这棵大树;人怕是免不了要被牵连。 “什么下毒!你在胡说什么?”云阳明故作不知地怒斥。 萧衍对皇帝抱拳施礼道:“陛下,云阳明借犒军;机会,让军需官曹大人在镇北军营;水井里下药。”他说时掏出一份供状呈上,“这是曹大人;亲笔证词和手印。” 云阳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又一封供状被递到皇帝手中,隆景帝只瞥了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望向云;眼神更是莫测:“阁老,这你也想说是伪造;吗?!” “不......”云阳明还想辩解什么,却忽然感到大势已去,殷离与萧衍既然敢指认他,必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万全;证据要治他于死地。 他;思绪被萧衍;冷笑声打断,“阁老真是好手段呐,毁尸灭迹也是做;滴水不漏,得到辰国战败;消息便立刻暗杀曹大人,好在老臣早就安排了暗卫贴身保护,曹大人才免遭劫难,如今正安置于老臣府中,随时可以作证。” 听见还有人证,云阳明终于唇角微微一颤,闭上眼长长地叹出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阁老,还有何话说?”萧衍沉声问道。 云阳明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他目露一丝愤恨与鄙夷地望向隆景帝,哼笑一声:“老臣,无话可说。” 隆景帝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大袖一挥:“将云阳明押入诏狱,着三法司审理!” 金吾卫迈入大殿,云阳明坦然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意欲上前;金吾卫淡淡道:“我自己会走。” 他转身时,冷厉;目光扫过殷离与萧氏父子,在迈出两步后,又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隆景帝,轻笑一声道:“陛下,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您来云府时,老臣对您说过;话吗?” 刚刚及冠不久;隆景帝,因得了云家大小姐;青睐,才终于有资格参与夺嫡之争,他拜云阳明为先生,然而当时;云阳明却并未教他如何夺嫡,只说了一句:有云家在,皇位就是他;。 云阳明教他;,是如何做皇帝。 隆景帝微微眯了眯眼,“你想说什么?” 云阳明扭过头去,一面坦然地迈起步子,一面头也不回地高声道:“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他说完,又放低了声音,扬起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笑容:“然而您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学生。”话落,便迈出了大殿门槛。 隆景帝听见这一句,咬了咬牙,怒声道:“皇后云氏德不配位,着废除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