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有多严重?”苏晓歪头看向寒舒云,满脸都写着求知欲。 她了解寒舒云,说不说任何事都没有坏心,也不会过多地细想。 从前不说,或许是因为知道说了会引起不好的后果,而现在说了,只是单纯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就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基于这种性情,稍微一套就能套出话来。 上首的寒阳兵和寒夫人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老两口五官拼了命的用力给寒舒云使眼色,谁知道寒舒云还一脸惊讶:“阿爹,阿娘,你们抽筋了?” 憨丫头两眼一瞪,顿时惊了:“班灵姐姐,你快给侯爷和夫人把个脉,他们现在的症状和王府当日中蛊诸人的反应好像!” 整个大餐桌瞬时陷入寂静。 寒舒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寒阳兵和寒夫人的神色,再想到这里是北境,应该不会有中蛊的可能,这才接着道:“晓晓,当日幸好你不在京城,你要是在,我们那时候都中了招,就算你没有中蛊,也会跟班灵一样忙到几天几夜合不了眼,怎么可能受得住呢?” 听着这些,大家的神色越发微妙。 这话一说出来,苏晓势必要 心软。 他们听着都心软! 那到时候,寒刈…… 寒刈低垂着头,手指把玩着酒盏,看上去没有多余的表情。 “都?”苏晓抓住了重点。 “是啊,我们都中蛊了!”寒舒云愤愤道:“说句实话,要不是班灵在,我们都要出事的!而且班灵还说过,那些蛊虫不同于方塔城寻常可见的蛊术,而是极为阴邪的东西,都是按照你说过的法子,放血驱虫,才保住了这条命!” 说完,寒舒云一把撸起衣袖,给苏晓看胳膊上一条已经有些淡下来的伤疤。 但红肉未消,看得出是最近才有的痕迹。 苏晓拧了拧眉,一把抓住寒舒云的手腕,凝神探着寒舒云的脉象。 把脉的时间稍微长些,便能看出身子曾有大亏。 再朝另一侧伸出手,憨丫头乖乖地递上手,笑得没心没肺:“放心吧师娘,小弘子大方地很,把国库都掏空了给我们补身子,连带着府中、宫里的下人,都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补气,早就大好了!” 苏晓勾了勾唇,低声道:“先吃饭吧。” “嗯!”憨丫头用力点头,吭哧吭哧的,是桌上吃的最香的一个。 看 着憨丫头的吃相,再看看寒舒云和憨丫头两个人脸上的皮肉,是有些松散的。 定是之前瘦脱了相,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元月到了仓平,找着借口说不让苏晓忙累,只让诸葛和胡三叔把脉,那两个人说起话虽然滴水不漏,但也有些心虚。 她只当是元月累得很了,明显许久没能好好休息,不然不会才刚到府中就睡得昏天黑地。 再就是不久之前,班灵赶到北境。 那时候倒是她亲自把的脉,知道班灵内里虚耗很厉害,却也单纯的以为是一路严寒刺骨伤了些根基,压根就没往深处去想。 却原来是因为这个! “晓晓你别担心,我们都养好了!”寒舒云后知后觉地揽住苏晓的肩,“看到你如今好端端的,我们才真正放心呢。” 苏晓扯出一个笑脸:“我一直都好好的。” “你还说!”寒舒云想起来就一肚子火,“你在仓平遭遇暗杀,后来居然还跑去青冈山,就连仓平被攻城也不走,要不是我四哥在,你现在……” 说到一半,寒舒云呸呸呸地直打自己的嘴,然后看着苏晓隆起的小腹笑:“这小 宝贝才不会有事呢!” “那后来,还有些什么事?”苏晓的声色微微泛着哑。 “那多得很!”寒舒云干脆掰起了手指头,“你想想,既然有来路不明的蛊师作乱,先是要治吧?靠的全是你留下来的方子和药油,也多亏班灵够争气,按照你之前研究出来的治蛊方子加以改进,这才好了许多。” “诶,那段时间确实难熬,人人都愁云惨淡的,就连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阿爹阿娘了!” 听到寒舒云这般叹气,苏晓心头一紧,用力抓住寒舒云的手。 大家也都提着一口气,光用听的,都难以想象当时究竟有多么凶险。 寒舒云用笑安抚她,接着掰另一只手的手指头:“蛊乱平息,自然就要开始追查蛊师何在,彼时我们都才换了血,个个都难以起身,但还是要拖着病体去查呀!” “而那些蛊师都对季修成忠心耿耿,居然用蛊术来挟制官员家眷和百姓们的性命来威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