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 能够平安度过此劫都是好事。”桃笙眉眼弯弯,“明儿就是中元节了,咱们一起去放河灯祈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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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明应道:“好, 明晚一起去。”
说话之间,宣政殿尹公公又来寻季晏明:“奴婢奉命一早去理寺接您, 问了理寺几位人知道您回来了。”
季晏明颔首道:“是陛下那里有什么事么?”
“正是。”尹公公道, “陛下请您过去。”
季晏明用眼神安抚桃笙:“回来后再跟你商议,我去去就来。”
宣政殿。
皇帝对着请安季晏明道了声“免礼”, 抬手招呼他过来:“你也来瞧瞧这幅画如何?”
季晏明稍稍端详了一儿,对皇帝道:“独具匠,运笔精巧,尤其是这几支牡丹画得极好,仿佛是把整个春日都收在了画中一样。”
皇帝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懂画。这是直隶总督前儿刚刚献上来, 且先不说画怎么样, 重是这份意。”
除了送画意, 更多是当年带兵护驾意。
“你们这段时日为朝廷做了很多, 朕都知道。你少年老成,办事妥当,从没有让朕失望过,这次也一样。”
季晏明道:“陛下谬赞了, 微臣不敢当。”
皇帝笑了笑,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重新说起了桌上画:“这几支牡丹争奇斗艳, 甚是好看, 以爱卿之见,究竟哪支开得最好?”
短短几日之内出了这么多事, 皇帝根本不有什么看画,怕是借着画里东西在暗喻什么事。
季晏明指着最上面一支道:“微臣觉得这支开得不错,最应春景。”
皇帝眯了眯眼睛:“你看这画得是苏堤春景,怕是刚刚进了四月,这支花却已开得全盛,未免也太早了些。开太早了,用过力了,谢得自然也是最早。旁边这一支虽然开得不错,但是太急于从旁枝子旁边压着这朵长出来,如此反而不好。季爱卿觉着呢?”
皇帝这哪里是在说牡丹花,说得分明是太子和睿王。
季晏明道:“微臣不懂花,但陛下懂,只陛下喜欢,总有取之处。微臣不管这些,只认陛下就是。”
皇帝笑了笑:“你这性子倒跟楚王合,从前在他年轻时候,概刚成婚那儿吧,朕跟他一起赏画,他也是这么说。”
正在这时候,高镇走了进来,对着皇帝道:“您一早安排诏书已经拟好了,是李学士亲自送来,陛下看一看?”
“不用看了,下去吧。”
高镇应了声“是”,回头在皇帝看不见角度,给了季晏明一个意味深长眼神,意思是这旨意里面有文章,很不简单。
高镇离开后,皇帝又跟季晏明聊起了家常:“你年纪也不小了,明年就是加冠之年了,这修身齐家治平下,样样都不能落下,家里有给你看好了什么姑娘?”
“回陛下,已经有了。”
“这个朕倒是没听楚王说过。”皇帝一脸好奇道,“是哪家闺秀,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家里还没说开,楚王殿下也不知道。”季晏明道,“不过想来应该也快了。”
再过上一段时日,京城形势稳定下来,楚王上位成了定局,就差不多以跟桃笙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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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安听说桃笙今晚同季晏明一起出来放灯祈福,觉得季晏明这次能够安全落地,自己功不没,所以也约定了当晚一起出来。
本来说好今晚是陪着季晏明放灯,结他临时有事被叫去衙加班,反而是桃笙和谢怀安先来了护城河畔。
桃笙这段时间都住在内城,是距离子最近地方,禁卫军巡视管理地界,再加上除了婚丧嫁娶之外没有什么太活动,所以她这几年生活谓十分安逸,甚至连堵车况都很少经历,再想不到护城河畔挤成这幅样子。
桃笙就像是一个每安逸在十八线小县城姑娘,这儿突然经历了一线城市早高峰一样,完全不能适应这样生活节奏,只能跟着人群随波逐流,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摸到护城河边边,还跟谢怀安冲散了。
恍惚之间,桃笙被一个高壮汉挤了一下,就在她踉跄着差点站不稳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护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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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桃笙从前没有感受过这个拥抱,但朝夕处这么多下来,彼此之间气息早已十分熟悉,桃笙跌进来时候就有一种直觉,这人就是季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