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自保能力,拥有美貌对她并不是好事。 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彬彬有礼,以礼相待。 原身的悲惨遭遇不正说明了这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过得风平浪静。 张大人又来了几次店里,都被娄老头恭恭敬敬地打发了。秦柳不得不感叹娄老头的手段高明。 小哑巴越来越沉郁,压抑着愤怒,都不怎么和大郎二郎玩耍了。两个孩子也很敏感,不再往小哑巴身边凑了。 这天天都黑了,娄老头为难地过来请示秦柳:“有一桌客人现在还不走,听话里的意思,想借咱们的店歇一宿。掌柜的您去看看?” 秦柳隔着包间门听了一会儿。 包间里坐正中的二十多岁络腮胡汉子被人尊称为刘六爷,他旁边跟他长相有些类似的被人称为刘七爷,均颇有几分江湖豪侠气概。 背对包间门口的一个阔膀汉子正义愤填膺地说道:“这官府太黑!去草原买马,二十两银子就能买到一匹上等马,卖给我们民众非得要四十五两!下等马也得三十八两!一倍地赚我们的钱!真是要官逼民反!” 刘六爷冷冷扫了一眼包间门口,说道:“胡说什么?朝廷不停圈占马场改为农田、皇庄,我们养马户徭役越来越重,马死了还得照价赔偿!我们兄弟此次从草原贩运边马,不为挣钱,只为给乡亲们减轻负担,行的是侠义之举!” 包间中另有人附和抱怨道:“人称‘江南之患粮为最,河北之患马为最’。我们霸州邻近京师,正是厂卫特务、官僚地主施虐的地方。刘瑾上台之后,横征暴敛,要养母马的人家每年得交一匹马驹! 可这母马一年最多生一匹马驹,如今草场不足,草料豆料供应不上,谁家能做到一年交一匹小马驹?交不上马驹的就得卖田产、鬻男女,补钱买高价马,真是苦不可言!实在是快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