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自洽! 说要调查,真不能一口咬定是公报私仇。 只是面对审查李衔清不惧。 他并无任何问题。 至于身旁池砚舟? 全程与他在一起,其清白程度显而易见。 如此李衔清开口道:“特高课要调查,我等自当配合。” “那你先自辩一下。”盛怀安也不觉得李衔清有问题,想他直接将过程讲述清楚,把此事揭过。 “我与池砚舟二人奉特务股之命,前往阿城县,此命令当天临时下达,并无提前准备,宪兵队特高课行动应当也事先保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衔清第一句就表明。 去阿城县非我所愿,实乃特务股任务。 对此盛怀安确实可以作证。 后则表示特高课行动,难不成消息有所泄露? 沖喜大河自不会认为,是自己保密工作出现失误。 如此一来。 便是巧合! 后李衔清继续道:“当时月台枪声响起,宪兵抓捕第三国际成员,我同池砚舟躲在人群之后,距离被击毙的第三国际成员很远,等我二人靠近时,对方已成一具尸体,且受到宪兵严密搜查,包括随身行李箱。” 这句话说的更加明白。 宪兵搜查确认身上没有可疑之物。 李衔清靠近就能获取? 那宪兵的搜查未免太过儿戏。 沖喜大河面色不悦。 李衔清言语之间针对性很强。 “属下想问问沖喜大河少尉,你认为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机会将东西拿走呢?” “接触尸体的时候。” “少尉是承认宪兵搜查出现遗漏?” 沖喜大河自然不想承认。 搜查怎么可能存在遗漏之处。 但课长住田晴斗非说当日第三国际成员,必然携带有重要物品,宪兵没找到那就是搜查有忽视之处。 可当日那人嘴巴都被撬开查看。 还能有何处忽略? “住田晴斗少佐坚信当日应找到隐藏物品,现未获取就一定存在问题,除宪兵外只有你二人接触过尸体。” 沖喜大河现在将话挑明,住田晴斗的情报不会出错,那就一定在行动中有变故。 “行动中可能存在的变故很多,并非一定是我二人。” “可你们嫌疑最大。” 李衔清现在甚至不知,究竟是嫌疑最大。 还是往日恩怨最多。 池砚舟此刻神色并未有太多变化。 毕竟不心虚。 但不由想起那日,徐妙清来车站接他。 后李衔清箱子当街打开。 若住田晴斗情报信息准确无误,那当日徐妙清所作所为,确实存在问题。 李衔清会想到这点吗? 此人非常聪明。 如今或许是因为住田晴斗一事,没去设想太多。 可若等他冷静下来,指不定会思考徐妙清的行为。 池砚舟玉面郎君称号警察署一绝。 后续李衔清再暗中打听一下,只怕心中会生疑。 被宪兵队特高课盯上,徐妙清哪怕并非第三国际成员,对池砚舟来说都难以接受。 他心中不停回忆当时在冰城车站的所有细节。 脑海如同精密的齿轮疯狂转动。 突然一抹墨绿色从眼前闪过。 池砚舟如遭雷击! 墨绿色围巾! 当日就站在他与李衔清身后。 可这抹墨绿色。 在沖喜大河带领宪兵搜查阿城县车站时。 也出现过! 池砚舟手心渐渐出汗。 若李衔清想起这点,必然会意识到问题。 当日在冰城车站,池砚舟将两个皮箱全部打开,任由宪兵检查。 墨绿色围巾之人便站在箱子后。 那个位置和角度。 池砚舟觉得对方可以通过裤腿内部,将东西顺势下坠到皮箱中。 或许就是在宪兵检查没有问题,他收拾皮箱准备同徐妙清离开时,对方趁机将东西投入箱子内。 但却放错了箱子。 放进了李衔清的皮箱内。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徐妙清突然提议送李衔清去坐人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