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预示今日将是一个好天气。
刚完成工作交接,沖喜大河便率领特高课宪兵而来。
“少尉,昨夜无事发生。”池砚舟上前汇报工作情况。
沖喜大河没接到宪兵通知自是明白未有情况,坐在中央寺院长凳上晒太阳,对一旁池砚舟说道:“昨日顾乡区搜捕电台初显成效,可偏警察署特务系晚了一步,等赶去时已是人去楼空,但暖壶之中水温尚热,判断离开时间不长。”
听闻这个消息池砚舟心中一惊。
许是组织得到他所藏情报,做出警惕发现端倪安排撤退。
好在时间上赶得及,多耽搁一日都是麻烦。
至于顾乡区为何此前掌握电台相关情报搜查无果,现在却能有收获,应是结合了各警察署提供的情报,才有线索可以追查。
劫后余生之感被池砚舟压下,脸色疑惑问道:“顾乡区行动为何临门一脚失败?”
“怀疑有内鬼通风报信。”
“内鬼?”
“已经命特务系展开调查。”
闻言池砚舟算是放松下来,无人怀疑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出事当日,车内情报泄露。
为何?
因顾乡区报务人员是在抓捕前一刻撤离,在日满看来若是监测车出事当日情报泄露,则顾乡区报务人员应提前几日就撤离,而非等到千钧一发之际。
所以目前情况分析,内鬼泄密可能性更大。
殊不知池砚舟拿到情报后却迟迟未能送给组织,耽误时间差点令组织电台遭到破坏,可谁知阴差阳错致使敌人推断失误。
好似因祸得福!
“反满抗日分子情报工作开展无孔不入,如今特务系内都被渗透。”池砚舟大为感慨。
“别说特务系,特务股又有何不同?”
沖喜大河此言并非是说池砚舟,而是暗指金恩照。
他认为盛怀安急于灭口杀人定是有所隐瞒,或是金恩照已经投靠敌人犹未可知。
对此池砚舟不敢多言仅能默不作声,妄言议论上司可是大忌。
见状沖喜大河也没有逼迫,毕竟强迫池砚舟说盛怀安两句坏话,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话题池砚舟主动转移道:“不知幡田海斗师兄现在情况如何?”
虽已知在冰城学院内可自行过去,但未免消息来源会被起疑,倒不如通过沖喜大河了解清楚妥当。
“你问他作甚?”
“想请教功夫。”
“他教你确实绰绰有余。”
“少尉所言极是。”
“在冰城学院学习。”
“能在冰城学院内接受培养,那日后地位自是不低。”
“起点不同。”
“不知宪兵队打算如何安排,幡田海斗师兄的工作?”
“目前还未听课长提起。”沖喜大河其实也不清楚,住田晴斗这里没聊过,但觉得大概率是特高课,毕竟不能为他人做嫁衣不是。
与沖喜大河闲聊一日,中午池砚舟还请对方吃饭,算是拉拢关系。
等晚上换班就各自离开,池砚舟带队回厅内报到,后打算前去冰城学院一趟见见幡田海斗。
可就在他处理完股内琐事准备离去时,得见纪映淮露面。
“纪警官。”
“今夜池队长是否得空,请你吃饭庆贺高升。”
“你我二人?”
“岑股长今日清闲。”
“这顿理应我来安排。”
岑鑫其实认为一盒茶叶足以表明态度,压根没想要请客吃饭的打算。
是纪映淮闲聊说起一同吃饭拉近关系,日后在特务股内也算有个熟人,厅内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或大的变化,也能早些得知消息。
本意纪映淮是想单独同池砚舟吃饭,创造见面机会。
利用秦老板所给资料,对池砚舟进行思想教育工作。
不料岑鑫听闻后表示也可以出席,体现一下对池砚舟的重视,见状纪映淮自是满口答应,让见面显得更加顺理成章。
约好宴宾楼相见,池砚舟便单独前去,纪映淮随岑鑫同行。
赶到宴宾楼包间位置早就售罄,池砚舟则狐假虎威表明岑鑫股长地位,有生意人得知是征收股股长,急忙表示愿意让出包间,且可以支付今夜费用。
池砚舟不仅没有让对方付钱,还将他们今日所点饭菜算在自己头上,让他们转而在大厅内就餐。
狐假虎威为求包间落得清净岑鑫能理解,可若用他名号骗吃骗喝则不可,所以池砚舟还帮对方结账,力求不存因果。
这边刚准备妥当,岑鑫携手纪映淮进入饭店,池砚舟急忙迎上前去说道:“岑股长日理万机还能赏光前来,属下受宠若惊。”
“升职一事理应庆贺,再者日后还要劳你多熬煮煲汤。”
“纪警官总是心疼股长日夜操劳,想着法的为股长补补身子,诚心感天动地。”
岑鑫见池砚舟如此会说话,没有因为做队长后就有变化,脸上笑容渐多。
落座后自是一阵恭维,用餐算得上客尽主欢。
后岑鑫自然还是先行离开,今日倒不是有要事在身,而是家中需早些回去,那便不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