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幕,都被魏翔看在眼中,他不曾多说什么,只是眼波流转,意味深长。
第一日,相安无事。
第二日,清晨相安无事,正午相安无事,傍晚时分……出事了!
砰砰砰,一声声敲门声传来。
显然,敲门者很是急躁。
太子刘裕有些不耐烦地从里屋中踱步走了出来,看向面前的魏翔,问道:“什么事儿?”
魏翔表面上诚惶诚恐,语气却是平淡道:“殿下,刑部员外郎钟云风求见,他...好像说胭脂死了。”
哄!
此言一出,好似晴天霹雳落在刘裕头上。
他一把抓住魏翔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胭脂怎么可能死?钟云风干什么吃的,老李把事情交给他,他就办成这个样子?”
“把他叫进来!”
看着怒火中烧的刘裕,魏翔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太子这么生气。
这下子,假惶恐变成了真惶恐,连忙转身,就要去带钟云风。
“等一等!顺带找人把老李老张都喊来!”
“诺!”
魏翔走后,刘裕在正堂内左右踱步,心中惴惴不安。
老李竟然失手了!
他认识老李以来,整整一年的时间,老李从未失手过。
这也让他有股子莫名的底气,而这份底气,正是他和刘景叫板的根本。
可现在,这股子底气丢了一半。
曾几何时,李长空已经成了这个无人小团体的主心骨。
以往的时候,就是张邯失手了,料想的不对,他们也不曾有过丝毫的慌张,因为大家都知道,李长空会兜底。
可如今,若是老李失手了,老张怕是兜底不了!
片刻之后,东宫正堂内。
李长空、张邯、朱犇、贾太岁以及惴惴不安的钟云风,皆已经来齐。
面对这等事,李长空率先开口道:“钟云风,胭脂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和老朱都查到了些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钟云风见状,不敢怠慢,急忙道:“起初都是顺利的,第一日,我和朱兄在城南找了两个泼皮,一个扮作蟊贼抢了胭脂,另一个则趁着胭脂外出,搬空了她家。”
“如此情况下,我们料想她第二日必然是要出门去取陈识的银子的。”
“所以当晚我们便未曾打草惊蛇,而是在胭脂家的院墙外守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也确实如我们所料,胭脂早早便出了门,向着城西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跟的有些远。”
“谁承想,路过一个路口之际,一个患有痴傻之症的乞丐突然冲了出来,一刀刺死了胭脂!”
“乞丐人呢?”李长空厉声质问。
“天下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乞丐必然有人指使!”张邯也道。
“人被我们当场拿下,已经送入刑部大狱。”
“只是...至今不曾问出什么东西。”
“呵呵,人家既然敢派人来,自然就不怕你们抓。一个患有痴傻之症的乞丐,能问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李长空一拍桌子,怒道:“好你个钟云风,两日之前,你信誓旦旦地与我担保,说是三日之内,必有结果,就是今日这么个结果?”
钟云风闻言,已经不敢坐着了,直接跪倒在地:“请太子殿下恕罪。”
“房子呢?胭脂死后,她的房子你们可搜过?”李长空继续质问道。
“去...去过了,只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房屋已经走了水,少了个干净,什么也没捞着。”钟云风已经跪伏在地,不敢说话,朱犇才站出身来,低声道。
“人才,一个个的,都是十足的人才!”李长空勃然大怒道:“这么明显的把戏也看不明白!”
“就是头猪,也知道在房子处留一个人!”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你们这里,还查个什么?”
砰!
一声巨响传来,李长空已经是拍着桌子,站起来骂了。
刘裕和张邯不由得为之侧目,虽然朱犇和钟云风干的事情确实有些荒谬。
但...老李是不是太激动了些?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啊!
一时接受不了失败,恼羞成怒?
也是,老李自从去年开窍之后,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不曾遇到过什么挫折。
如今遭逢失败,自然是会有些情绪过激的。
李长空骂累了之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
朱犇低着头不敢说话,钟云风更是跪着没起来。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
站在角落的甄健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