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黑暗的一角,此刻两个男人正在看着船楼。 “那俩人就在船上,刚刚他俩酒水把衣服弄湿,换衣服的时候,我认出了他们。” “就是他把我们大哥给杀了的?”胡阳叔看着那花红船楼,眼中有着寒芒。 他是长安恶霸胡阳伯的弟弟,当初在秦忆娥的家里,就是撼庭秋还有谢六州将他们大哥胡阳伯给打死的。 杀兄之仇,不得不报。 “丞相那边联系了吗?”胡阳伯问道。 当初可是李思让他们刺杀流自江的,现在流自江死了,但是他两个手下还在,李思应该会管的。 只是,哪知,手下直接气骂道:“那管家还没见到面,我便是感觉到不对劲。幸好先藏起来了,不然我们都要被杀人灭口。” “草特么的。这帮杂碎!老子就特么知道。”胡阳叔一拳砸在了护栏石板上,让的手都是疼了一下。 “二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哥走了,我们手里没多少人了啊。” 胡阳叔眼中波荡,随后吐出一口气:“花钱,再多的钱,只要把这俩人给做了我也愿意。” “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 船楼之上, 丫鬟香香还在质疑:“小姐,如此登徒浪子,不正经之人怎么能写出那样的词,可莫不要被他骗了。” 颜知雪一听,好像也的确是有道理啊。 江自流反问道:“这说的什么话?要正经了还能写出偷情的?这种风流诗,不风流点怎么能成?” 好像也是啊。颜知雪也觉得江自流说得也有点道理。 “那要不这样,你再现场创一首。”颜知雪试探地问道。 江自流眉头一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搞得我不创,你就会耍赖不陪我喝似的?” 都说女人心好似猫。颜知雪蹙着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怎么样,你才肯做上一首。” “这个嘛,很好办。咱也不是小气的人,诗又不值钱是不是。” “你这样。”江自流突然咧嘴一笑,笑得让颜知雪害怕:“陪我喝个正儿八经的交杯酒如何。” 颜知雪顿时脸上又是出现了红晕,下巴埋在了那沟壑里。 她捻着手指头,不敢言语。 这交杯酒可是太过暧昧,太过暧昧了。 江自流也不着急,翘起一个二郎腿,与诗诗打闹着。 与女人在一起,要的就是博弈。还是那句话,开头最重要,好的开头胜过一个好的结局。 终于,颜知雪按捺不住了:“好,你作吧。” 不就是喝个交杯酒嘛?一个姿势而已,怎么喝都一样。 江自流得意一笑,然后起身向对面的颜知雪走去。 随着江自流的步伐来到颜知雪的身边,诗已作好。 “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 嘶... 场内一下子有着两波倒吸凉气之声。 谢六州那边是因为佩服江自流的恐怖如斯。 颜知雪这边则是因为吓得不轻。 这诗简直是太露骨了。 而江自流则是脸不红,心不跳。 “怎么样,知雪姑娘,满意与否。” “呸!”颜知雪娇嗔了一眼:“太不正经了,能不能换个正经的,这能听出什么水平。跟那画春堂差得太远了。” 江自流摊了摊手:“那你这样说,还不是都是你说了算?那这交杯酒不就是个大饼?” “什么大饼不大饼,交杯酒就是交杯酒。”颜知雪气急道。她已经能察觉到江自流这是在试探自己到底会不会出尔反尔。 “你尽管放心,我颜知雪绝不食言。做得好就是好,不会像某些人不正经,泼皮无赖。” “那感情好啊。”江自流喜笑颜开:“那就开始喽。” “哼!洗耳恭听!”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画春堂与花船楼(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江自流一诗作完,全场瞬间沉默。 颜知雪长着性感的红唇,足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她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的诗,虽然这诗带着忧郁风,跟江自流之前那根本不同。但是这功底,简直就是世间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