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江自流坐在地上,那散漫的样子,活像一个地痞无赖。 面对女帝对于婚嫁的羞怒,江自流干脆也是破罐子破摔地回了句:“敢情,我刚刚不提那么一嘴,您就不会往心里去似的。” “您要是想砍我的头,不是随时都能砍了嘛。我这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有啥说啥了呗。” “并且,也不瞒您说,您要是真的要砍俺的头,在午时三刻刀落的前一刻,咱也会挺起胸膛,面对着那围众之人对您也是高呼道:女帝娘子,我为你做过奶茶,碰过你的红唇,拉过你的胳膊,共上过船楼,欣赏过烟火,对你示爱过,定情信物为你亲自戴上过手,称呼过你为娘子,这辈子就当我娶过你了吧!” 咔嚓!!! 脑海中犹如有着什么东西破碎一般,武媚儿看着面前这坐在地上的“泼皮无赖”,震惊之余,又只能叹一句:活得好通透。 都如此说了,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再威胁什么。 这情况,要不砍了,要不以后砍了。 但是此刻是真的舍不得,更砍不得,因为这家伙还得用来对抗朝堂的那帮人。 武媚儿胸前稍微平了一点,正欲要转移话题去说说那烧火棍的事,只是哪知自己樱唇刚张,江自流竟然是率先开口了。 “女帝陛下,那臣正好也有一事斗胆相问。” 江自流看着武媚儿一脸的认真:“我对您有过冒犯,您就不怕您暴露身份后,我因为害怕而做什么叵测之事嘛?”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虽然江自流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意,武媚儿也没什么变化,但是这房间中的气氛好像都变得有所不同。 武媚儿瞳孔微微一缩,江自流说的这些,她其实在甲板上的时候就有顾虑过,但是在天水县的这两天,从考察上来看,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江自流并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除了这以外,武媚儿好像也别无他法,那帮黑衣人,必定是朝堂那些人派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猜测到自己不在宫中,所以已经发现自己在这天水县了。 眼下,这天水县是说什么也不能久留了,但就凭她和楚回雪这回京的路上只会分外危险,而江自流包括他刚刚的那烧火棍,显然都是最佳的助力。 所以武媚儿只能在不得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来赌一下,并且说服江自流一块回宫。 只是,虽然这些顾虑,武媚儿都能想到,但是她却是没有料到江自流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 不过,既然如此,武媚儿可谓更加的开心。 她嘴角上翘,从进这舷房后,第一次有了笑意。 “你既然如此都说出来,那你觉得我还有什么顾虑的吗。” 闻言,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江自流也从地上坐起来,再像刚刚那般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参见女帝,不知女帝,单独叫卑职过来,有何用意。” 这次,轮到两人的身份发生了变化,武媚儿抿着唇强忍着不笑,伸出手对江自流道:“江大人不必拘束,先坐下吧。那里还有您没喝完的卡布奇诺,可以提提神。” 江自流脸色尴尬地抖了一下,为啥这语气听着那么像咱之前的语气呢。 抬起眼,偷偷看了武媚儿其一眼,只见其正嘴角上翘的正看着自己。 那笑容,人不人,鬼不鬼的,捉摸不透。 算了,女帝让咱坐,就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这也不得不坐啊。 江自流退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只是坐姿俨然要规矩了太多。 看着江自流那突然正经起来的样子,武媚儿还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想笑。 不过,好在知道此时非彼时,眼下情况不容乐观,于是武媚儿清了一下嗓子缓解了下才道: “刚刚那些蒙面人想必你也应该能猜测到了吧,那是刺杀朕的人,而刺杀朕的原因无非也是为了这所谓的皇位。” “眼下这天水县朕是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所以得赶快前往长安。只是,我们二人你也知道...” 说着武媚儿看了江自流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江自流在下方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着你想要让人干啥你就说呗,非得让人家自己说。 这该死的拿捏啊... 于是,江自流立刻回道:“卑职会派人,护送女帝回宫的。” 然而,武媚儿却是没有点头,也没有应是,而是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朝堂和不好,说岌岌可危一点都不过分。朕回宫之后势必要整治朝堂,并且重振改革朝歌,以此达到天水县这欣欣向荣的景象。”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