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就算帮了很多家族的人治病,但地位就摆在那里,太悬殊了。 要是陆家明目张胆的帮助陈登科,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毕竟陈登科在西京的名声也臭了,得罪了蛊王,没有人会愿意和陈登科扯上什么关系。 何况,陆家是世代医药世家,更会在乎名声,也更会小心谨慎。 他们比谁都清楚,一颗不起眼的锈钉子,足矣让一艘巨轮沉没。 陈登科点了点头,看着赵伯,感激道:“多谢赵伯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 他能够感受到赵伯是真心想要帮助他的。 “保重!陈大师!”赵伯脸上的皱纹挤出了一个笑容,便跨出了门槛。 陈登科在酒楼坐了会便朝着鹤年堂去了。 东大寺的消息事关重大,陈登科已经等不及了,相信凭借之前的一次交情,陆老爷子应该会帮忙。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陈登科比较轻车熟路的穿过几个小巷子,看门的保安也认得陈登科,主动跑上前去迎接,还贴心的帮他把门打开。 “陈神医,里面有请,陆老爷子和陆少爷正好就在里面。” 陈登科点点头,便走进了鹤年堂的后院。 穿过一个花园,来到鹤年堂的大走廊。 第一次跟着陆潇来鹤年堂时因为太匆忙,并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如今走进鹤年堂的核心大厅还是第一次。 不得不说,陆家的宅子很是繁华,看得眼花缭乱。 穿过走廊,眼前所见顿时豁然开朗。 这是足足有上百平米的大院子,地面铺着青石和鹅卵石,院子里还有棵上了年头的大槐树。 飞檐斗拱,青砖琉璃瓦,整个建筑风格都是大气的古红色,将人带入另一番天地中。 还有假山鱼塘,瓜果飘香。 整个院子由两间厢房,大客厅组成,这也算是上百年的老宅子了。 这倒是让陈登科生出几分“秋意入苍穹,自然明净中”的舒畅感,这就是来自古建筑的文化底蕴。 “哎呀!是陈大师来了!” “正正好,我们正要开饭呢!” 陆潇老远看到陈登科,立马就迎了上去。 院内楠木桌上,摆着各种中药糕点,还有时鲜水果,白玉一般的茶杯热气腾腾,那是产皖国的毛尖,香气袭人。 竹椅上,坐着陆老爷子和陆家的医学弟子们,都是准备吃午饭的。 看见陈登科的到来,陆们弟子大部分都起身,很热情的打了招呼。 除了之前以朱慧菲几个看陈登科不顺眼的弟子没起身。 “陈大师,别来无恙啊!”陆老笑着起身迎接道。 陆门几个弟子也连忙添了一个紫砂杯,恭敬的放在陈登科面前。 陈登科点头致礼,面对陆老爷子轻声说道:“陆老,不瞒您说,这次来我是想找您帮个忙的。” 看着陈登科严肃的模样,陆老也严肃起来:“尽管说,陈大师。” “先前你帮了我鹤年堂治好琼家小姐,就算是再大的事情,我也会帮你。” 陈登科点头,继续道:“这件事您也知道,《脉经》就在东大寺内,之前我前往东大寺查看了一番,基本上能够确定《脉经》的储藏地点。” “我希望,陆老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将……《脉经》拿回,陆老也应该知道,《脉经》里面记载的了中医脉学的最源头最基础的理论,是国宝级别的医书,如今它在扶桑人手上,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此话一出,陆老爷有些差异,小声道:“陈大师,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怎么会想到找老夫相助呢?第一次你来的时候,可是只字未提。” 陆们弟子也都有些惊讶的看着陈登科。 陈登科平视着陆老神医:“是琼家赵伯告诉我的。” 陆老神医神色一变,朗声道:“这件事情可不好办,东大寺作为扶桑人比较重要的据点,想要拿走《脉经》很是棘手。” 陈登科心平气和,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不仅仅是要将《脉经》拿出,还有里面的古物!” “就是要借着东大寺的宝迁敛藏事件,就算不能将所有古物带走,我也要阻止这次宝迁敛藏。” “若是您知道些什么,务必要告诉我。” 宝迁敛藏四个字一出来,陆老神医张大了嘴巴。 陆潇及一众陆们弟子脸色突变,甚至有人面带惧色往后退了几步。 “宝迁敛藏。”陆老神医念叨了一遍,继而大声道:“东大寺的宝迁敛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