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一个从村里走出去的穷苦之人,才过了一两年时间,居然就连祖宗都不认了?你爹妈就是这样教你的?你读书的时候,老师是这样教你的吗?” 陈登科一脸严肃对着依卓一通训斥。 为富不仁者固然可恨,可那些数典忘祖的人,更为可恶。 正所谓,饮水思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以前的依卓,在村里不过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无非就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走出了大山。 她不想着尽可能的改善家乡,让同村人的生活水平过得好一些也就罢了,毕竟她也确实没有这个义务。 但是,她总不能还调转头来对付自己人吧? 看看她先前的那副嘴脸,是个怎样的势力小人? 陈登科打听过,她穷苦时,村里人也不曾欺负过她,这些村民虽然有些愚昧,但换个角度看,也是淳朴。 平日里可能心直口快,说话做事没有那么细腻,但总归还是互帮互助,团结一心的。 当年依卓家中困难到揭不开锅时,许多村民都主动接济她。 若非如此,她早就饿死了,后面哪有机会嫁给洛斯福。 当年,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出事,依卓本可以让洛斯福帮个忙,开个口便可以将赔偿金要下来,可她却冷眼旁观,置之不理。 她却忘了,小男孩的父亲,曾经视她如妹,她去城里打工被骗,是小男孩的父亲救了她,没钱吃饭,是小男孩的父亲请她,最后回村里的车费,都是小男孩的父亲给的。 所以,陈登科将她那五十万奖金,转给小男孩儿这对可怜的母子,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现在,她却还想反悔耍赖,将洛斯福叫来撑腰。 如果不是自己有本事镇压活阎王和鬼见愁二人,她岂不就得逞了? 而且,她还想将加纳一家作为垫脚石,送出去讨好乌塞国的国王。 这种种歹毒的想法,都表明了依卓这个人的良心,早已经变质了。 亦或者说,她从始至终就是个自私自利,恩将仇报之人。 依卓被陈登科骂得不敢吭声,不过却并没有悔过的意思,只是碍于陈登科的威慑,不敢反驳罢了。 陈登科看着她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脸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浓重了几分。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道:“算了,跟你这种人讲话,就是在浪费我的口水,你最好好自为之,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自己一是走运,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若不提升自我品质,始终还是山鸡,等哪天运气过去了,你只能落得一个凄惨无助的下场。” “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陈登科说完,大手一挥,淡淡说道:“好了,你和洛斯福一起出去,给村民们发钱叫爸爸吧!” 依卓和洛斯福一声不吭的离开屋子,然后走到村民广场,乖乖按照陈登科的要求接受惩罚。 村民们领着钱,还听见依卓和洛斯福不停的叫他们爸爸妈妈,全都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正当这个时候,村口处,库拉尔拉着一头健壮的黄牛走了回来,样子颇显狼狈。 他作为村里的土财主,一直过着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里干过这等脏活累活。 但是,陈登科要求他全程亲力亲为,他是一点也不敢弄虚作假。 这不,从交易市场买好牛,一路牵回来,可把他累得够呛。 “哎,以前总听这些村民说苦苦苦,我一直很鄙视,觉得他们做的工作都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是个人都会干。” “没想到,到了我自己身上,我连牵头牛都牵不住……以前的我,真是太想当然了。” “陈少这次罚我养牛三年,对我来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今后,我会更懂得,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财主了。” 库拉尔一边感慨着,一边朝村内走去,当他看见广场处,依卓和洛斯福正在给村民们发钱,先是愣了愣。 紧接着,他便看见加纳门口,陈登科笔直如松的站在那,冷眼看着依卓二人,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来,这两个倒霉的家伙,也惹到那个煞星了!这样也好,依卓那女人,自从攀上洛斯福之后,每次回村都像是贵妃省亲一样,排场大得要命,谁都不放在眼里,在我面前也是没大没小的。” 库拉尔心中冷哼一声,牵着黄牛从二人身边经过,朝依卓投去一个戏谑的表情。 依卓眉头微微一皱,小声喊住了库拉尔,问道:“库拉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村民不是说,你早上跟着镇长大人,把那个杀人犯给抓走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库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