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秋两人被“恭恭敬敬”地请进了冰牢。 踏入牢笼前,洛九秋还在试图策反这位前师兄。 “看不出来师兄你如此逆来顺受,你师尊那般责打你,现在还要关押你,怕不是只当你是一条狗。” 旁边押送的人瑟瑟发抖,有心想叫洛九秋闭嘴,却碍于青诀冷沉压迫的眼神不敢张嘴。 青诀道:“师妹你不懂,师尊不过是待我爱之深责之切,私心里待我如亲子。” 洛九秋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恶寒到了,浑身一抖,咬牙道:“如此变态的父子情,我劝师兄你还是早日杀了你那好师尊吧!” 青诀:“师妹,除了你,我就那么一个亲人了。” 洛九秋哼笑:“那你可真不幸,亲手灭了师门恩师和同袍,最后发现俩亲人都想对方死。” 说罢,洛九秋再不理会这人。 转眼,洛九秋在这寒冰铸就的牢笼里待了五天。 身躯浸在寒冷飘着碎冰的凉水中,头顶倒挂冰峰不分日夜滴着融化的水,滴滴落头,沁人头骨。 洛九秋周身大穴插着铭刻符文的银针,身上被三条结实的玄铁锁链缠绕拉扯,被锁在牢房中央。 因青诀之故,霍燃并没有叫人真的废了她,不过修为被封,旧伤复发,还怀着身孕,泡着冰水,很是难熬。 洛九秋默默地想,她腹中胎儿可能上辈子作孽太多,否则为何这般倒霉,六百年前陪她赴死,六百年后陪她暗无天日随时可能一起嗝屁。 青诀亦是相同待遇,便被锁在洛九秋对面的牢房。 看着对面面色苍白,嘴角带血,间或咳嗽,身躯微微往后倒有些站不稳的洛九秋。 青诀道:“师妹若是怀了我的骨血,师尊或许会网开一面。” 洛九秋胸口些微起伏,积蓄了一会儿力量,方才开口微弱道:“你做梦没醒吧,我就算是怀的雍怀的孩子,都不会是你的。” 洛九秋不过是随口气人,哪想青诀却当真了。 “原来是雍怀的,六百年前我便看他心术不正。” 青诀动了杀心。 洛九秋无力地翻了一下白眼,咳血嘲讽:“青诀你病的程度不轻,或许你与云浮可以成为朋友。” 当然是病友! 两个人都有病,还在疯狗的路上一往无前,毫不回头。 被关的第十天,洛九秋已经不说话了,任凭青诀如何说话,均不搭理。 她实在是没精力搭理了。 腹痛,头痛,全身痛。 修为被封,灵力难以运转,不吃不喝,没有任何疗伤药。 洛九秋微微闭眼,却又不敢真的闭上眼睛。 她有预感,若是眼睛闭上了,恐怕便再难睁开了。 这时,冰牢却骤起喧哗。 居然有人来劫囚了。 拜洛九秋空口画大饼所赐,天下皆在盛传拜月宗的无极秘法可令人死而复生更甚至白日飞升。 青诀率四神会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洛九秋,许多心系无极秘法之人,各种乔装打扮或潜伏或夜行,赶来四神会青龙分会。 胆小的只为就近观察,胆大的便想动手抢人。 一时青龙分会热闹非凡。 有艺高人胆大的,更甚至摸到了冰牢外,差点就见着了洛九秋的面。 洛九秋乐得四神会乱起来,她若有力气,她一定高喊一声:“谁杀了霍燃老贼,谁做拜月宗副宗主!” 奈何,洛九秋是真的没力气了。 此时,万里之外的万剑山脉之巅。 御虚剑宗最深处,万丈寒潭。 司马荇与楚之逸神色凝重,难掩焦急地来回踱步。 在寒潭中心处,云浮双眸紧闭漂浮于水面,丝丝寒气云雾缭绕。 他似对周遭外物毫无所感,却有诸多污黑魔气自其周身不断逸散。 寒潭逐渐被染黑,竟如沸水冒泡翻滚。 楚之逸差点惊呼出声。 另外一边。 洛九秋腹部猛然一疼,呻吟出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青诀看着洛九秋低垂的头颅和半天不动的身影,深深地皱眉,半响,终于高声叫来负责守卫冰牢的黑袍信徒,吩咐道:“告知神使,我有要事需当面禀报,师尊听了定会高兴。” 黑袍信徒知晓青诀早晚会出去,早晚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诀大人,这会儿自然乖乖听令,立马解了青诀周身锁链禁制。 洛九秋半晕半醒,思维有些混乱,没管青诀干了些什么,她连青诀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