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通鉴记为甲子日可能有误,四月只有甲戌、甲申、甲午),立贵人琅邪伏氏为皇后;以皇后父侍中伏完为执金吾。 郭汜以酒食款待被扣押的公卿,议政李傕。 杨彪曰:“群臣共斗,一人劫天子,一人质公卿,可行乎!“郭汜大怒,抽剑欲手刃之。 杨彪不惧,继续曰:“卿尚不奉国家,吾岂求生!“ 郭汜中郎将杨密固谏,郭汜乃止。 李傕召三辅的牢姐羌良熙、虔人羌王奎、零吾羌封乾的羌兵,以及并州上郡休屠各胡金瑞荃、凉州北地郡休屠各胡董合岩、北地郡休屠各胡张金川的胡人部落的兵共计数千人,先以御物缯綵与之,许诺以宫人、妇女,欲令其打头阵进攻郭汜。 而郭汜暗地里与李傕中郎将张苞、中郎将张宠等谋划攻击李傕。 四月二十五日(公元195年5月22日),郭汜将兵夜间逼近李傕霸陵县庳城城门,等候内应张苞等开门放入郭汜兵马。 庳城内有北坞和南坞两个大营,时帝住南坞,李傕屯北坞。 张苞等在堡内烧屋,火未燃烧起来。 郭汜只得强攻,士兵弓弩并发,矢如雨般落入南、北坞内。一矢射入南坞帝御所止高楼殿前帷帘,一流矢贯穿北坞李傕左耳。 杨奉率本部出营外拒郭汜,郭汜兵退,张苞、张宠等领所部投归郭汜。 当日,李傕复移御车进北坞,帝不肯从,强迫之乃行,使校尉监坞门。 北坞内外隔绝,侍臣皆面有饥色。帝求米五斗、牛骨五具以赐左右官吏、侍从。 李傕捂着包扎的左耳没好气地道:“朝时(辰时7点到9点)至晡时(申时15点到17点)用餐,何用吃米?“于是送来臭牛骨。帝大怒,欲责问之。 李傕的岳父侍中杨琦谏帝封事曰:“李傕,边疆浅鄙之人,习惯于夷人风俗,今又自知所犯悖逆,常有怏怏不满之色,意欲转圣上车驾幸黄白城以解其愤。臣愿陛下忍之,未可显其罪也。“帝采纳之。 侍中杨琦谏帝曰:“李傕自知所犯悖逆,欲转御车临幸池阳黄白城,臣愿陛下忍之。“帝乃止住。 左冯翊郡池阳县乃李傕池阳侯封地,黄白城乃池阳县东北角郑国渠南岸一座十分坚固的城池,是李傕屯粮之地。 李傕以益州蜀郡成都县人司徒录尚书事江南亭侯赵温不与己同,乃置赵温于己坞中。 赵温闻傕欲移御车去黄白城,于是写信给李傕:“公前屠陷王城,杀戮大臣,今争睚眦之隙,以成千钧之仇。朝廷欲令和解,诏命不执行,而复欲转御车于黄白城,此诚老夫所不解也。于《易》,一为过,再为涉案,三而不改,灭其顶,凶兆。不如早共和解。“ 赵温竟然称李郭冲突为“睚眦之隙“,睚眦之隙即极小的怨仇也要报复的小人,于是李傕大怒,欲杀张温。 李傕从弟上军校尉李应谏之,劝了数日才打消杀之念头。 帝闻赵温与李傕书,问侍中常洽曰:“李傕此人不知善否,赵温之言太真切,恐使李傕寒心。“常洽对曰:“李应已解之矣。“帝乃悦。 李傕使公卿诣郭汜请和,郭汜皆抓起来。 李傕喜鬼怪左道之术,信巫觋厌胜之术,常有道人及女巫歌讴击鼓下神,祠祭六丁,符劾厌胜之具,无所不为。 厌胜之术乃用法术诅咒等以压制人、物、事。 又于朝廷省门外,为董卓制作神座,常以三牲牛、羊、豕(shǐ,猪)祭祠董卓。 李傕过帝居省阁,问帝起居,求入见。李傕身带三把刀,左手上又持鞭和刃各一。 帝身边的侍中、侍郎见李傕带兵器,皆惶恐,亦带剑持刀,先入在帝侧。 每对帝或言“明陛下“,或言“明帝“。又常向帝诉说郭汜的不是,帝亦随其意应答之。李傕自喜,逢人自谓甚得天子欢心也。 虽然帝能忍李傕,但犹不想令近臣带剑在边,帝对身旁人言“此曹子每次都持刀,将欲持刀图吾?” 李傕听到后很生气。侍中李祯,与李傕同州人,相来与李傕通好,语李傕“所以持刀者,军中不可不为尔,此国家之事“。李傕气意乃解。 韩遂知,左冯翊郡池阳县乃李傕池阳侯封地,坚固的黄白城位于池阳县东北角郑国渠南岸和白渠北岸之间。帝如迁入,再难逃出。 当去金城太守府查阅资料。 郑国渠西引泾水,东通洛水,长三百多里。 秦国所建的郑国渠西自谷口引泾水,东在重泉县入洛水,长三百余里,灌田约二百万亩,亩产粮一钟,六石多,是当时秦国普通农田的四倍左右,可养活六十七万秦军。 计入布、菜、豆等用地,推算秦国至少需要七千二百万亩普通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