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这一段中途休息一下,一声卡结束,一旁啪啪声拍响。 “好好,拍得真好,虽然很多都跟剧本不一样,但是还挺好。”宋惊时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地道,撇了付景泽一眼,付景泽摸摸鼻子也不说话。 林淮手一指,理直气壮,“是他,他先歪的,我那个时候再说原剧情也圆不回去了,所以只能跟着他后面演。” 许知晏翻了个白眼耸肩摊手。 宋惊时倒是对这一方面没做纠结,“许三爷无疑不是一个好演员。” 许知晏横他一眼,他又道,“但是确实给了我一些灵感,这个故事如果按照我原先写的,羿清这个人物会是孤冷出尘的人,是个将正道道义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 “所以在魔教的这一段时间相处,羿清可能在某个瞬间动心,也可能心疼,但是最终会杀了他们为过往死去的人报仇,然后回到宗门又被还没死透的腾莺找上之后的爱恨纠葛,可这样写出来,有点偏俗气了。” “付景泽刚开始跟我说只要一个类似的前传,故事情节大概一共半小时差不多了,糅杂在各集大概也就一集多了一两分钟,对整篇故事没有影响。” “所以在刚开始创作的时候,我是站在正派的道义上写一个全正派的白月光角色,清冷绝尘又坚守道心,天赋卓绝重创魔教,他是男主的师兄,是男主一生的信仰,也就只有这样的角色才可以让人理解为什么主角会对魔教有这么深的怨恨。” “可是,人是多面的,在每个人的面前都会是不一样的,一个完全与尘世隔绝的人可能会让人敬仰,但总少了一些人情,不可否认,许三爷的演绎给了这个角色人情味儿,而这也让这个角色多了一丝更该被人信仰的悲悯,我觉得正道就该是如此。” 说到这里宋惊时不自觉笑了一下,“许三爷在面对林淮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流露出的温软,可真不适合演戏,这些温软本不该过多属于羿清的灵魂,但现在,属于了。” 许知晏对于他的夸奖表情很淡,只在他说起自己对林淮的温软时眉梢轻动。 “我只是觉得,腾莺这一生很苦,要是连这样一个人都没有,该多绝望。” 林淮浑身一颤,刷地看向许知晏的方向。 男人冲她一笑,吊儿郎当又很虔诚。 宋惊时无视两人之间的暧昧,叹了一声,“是,所以我想改剧本了。” 他简单地跟两人说了一下后续剧情会是什么发展后,就拍了拍两人肩膀,“其他的中间过程就自己发挥吧。” 还能这样? 导演不管吗? 付景泽对上林淮的视线,腼腆地笑了一下。 宋惊时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吃饱的撑的来的?就是这人给我打的电话,自己不跟我说要改剧本,就这样使动作让我自己提出来,奸诈。” 付景泽抿唇一笑,还真像个小狐狸样。 “简单讲戏,后面这一段戏就是腾莺和她义父的戏了。” 叭叭叭说了一通,许知晏的脸越来越黑。 “为什么跟他义父都要搭那种戏?”他很不满。 付景泽呵呵一笑,很好说话,“因为这就是腾莺的一生,若是不拍出来,腾莺身后的故事和这个人物的调性就消失了大半。” “其他的我不管,但床上那个,我要!” “你要什么?”几人懵。 “我当替身啊,到时候多拍拍那个男人的特写,身体接触那些的,都我来。” 许知晏说得非常霸道,不容拒绝。 林淮一脸‘你脑子秀逗了’的神情,张嘴想说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 许知晏对这个是寸步不让,“我跟你说,你们找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为了炒cp,那就应该我上啊,就算最后被观众看出来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付景泽不准备在这一点上浪费时间,毕竟许三爷出手大方,刚刚那一波转账很大方。 当即就笑得慷慨,“行,就这么演!” 其实按照原剧本的节奏是非常好了,但是就算林淮说要让付景泽专心打磨好的作品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不到三十分钟的加戏,对全剧影响不大但是可以省下一大笔宣传这样的事情,林淮也抗拒不了。 这有时候,就是一些现实。 而对于许知晏的无理要求,付景泽如此好说话,那自然是想要跟大名鼎鼎的许三爷交好关系,留个好印象,以后好拉投资啊。 戏又开拍。 突然,腾莺的脸色一变,非常沉重。 她瞬间起身抓起还剩一块的荷花酥往嘴里一塞,快速道,“去后山躲着,那里有个山洞里面有东西,活个几天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