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巡防司。 指挥使陆充正在屋内休息睡午觉。 突然一个小斯闯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千户所胡大人求见。” 被吵醒的陆充揉了揉脑袋随手拿了一个茶碗直接扔过去,大骂道:“混账东西,没看到本官正休息?!” 小斯不敢躲,只能任凭茶碗砸在额头上,鲜血顺着面门流下。 同时也将头放的更低。 陆充不耐烦问道:“谁找我?” 小厮颤颤巍巍道:“千户所的胡大人。” “胡素?”陆充皱了皱眉:“这老小子不好好呆在千户所找老子作甚?” “小的不知道。”小斯怯声道。 闻言陆充摆了摆手,“行,本官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 小斯应了一声,恭敬的退到门外。 而后等陆充从屋内出来却发下小斯还佝偻着身子候在门外。 他不禁有些好奇问道:“不是让你走?怎么还在这儿?” 小厮闻言并未应声。 对此陆充也没多想,只是接着道:“算了,你随本官走一趟,今天中午没休息好,刚好肩有点酸……” 话刚说一半,小厮忽然暴起,一道寒芒从陆充脖颈划过。 陆充捂着喉咙鲜血不住的往出喷涌,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人,拉扯着嘶哑的声音问道:“赵三,你……” 小厮仰起头,此刻脸上还挂着那道血痕,不过神态间却没往日那副胆怯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老子不叫赵三,老子是锦衣卫徐州千户所甲字三号密探。” 陆充眼底满是怨毒不甘的倒下。 随后甲字三号密探从陆充身上一阵搜索,找到一个黑色令牌。 他将令牌揣进兜里,然后又变做往日那般见谁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炷香后。 “大人,东西拿到了。” 小厮来到了城内某茶楼后院。 胡素结果令牌看了看然后问道:“有尾巴?” 小厮说道:“没人知道,下官出来的时候给巡防司靠近陆充班房的人说过了,陆充要午睡休息,不想任何人打扰。” 闻言胡素点了点头:“这件事做很好,记你大功一件。” “谢大人。”小厮说道。 半个时辰后。 巡防司。 “顾绍清,你给老子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副统领站在门口骂骂咧咧道。 周围几个人有心阻止,但奈何他们又都知道副统领是指挥使的人,所以只能这样干看着,不敢上去开口。 不多时,班房的门打开,徐州府巡防司指挥使顾绍清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副统领一副憋屈怒不可遏的样子,当即笑问道:“余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让你动这般的肝火?” 闻言副统领顿时脸色气的涨红:“顾绍清你少给老子摆文官那一套。” “老子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手下的人刚去城头换完防,怎又被你的人换下了?” 听此顾绍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件事。” 紧接着他又笑道:“忘了告诉你,陆指挥使有令,今日城中换防全由本官负责。” 闻言副统领眉头一挑。 很显然他意识到了不对。 要知道这城防要位一直都是一城重中之重。 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皆是如此。 不然朝廷也不会为此特地在巡防司设立两个最高官职。 一个是指挥使,一个是统领。 两者虽同级,且统领是城防兵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 但指挥使却有城中守兵紧急调兵权。 当然这也不是说指挥使因此就能在徐州城为所欲为。 因为指挥使若要动用自己的令牌紧急调兵,那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州牧发下的正式批文,且上面还要有衙门的大印。 不然统领完全可以拒绝,而且除此之外,指挥使在巡防司再没有任何权力。 所以此两者之间可以说是相互节制相互制约的。 而整个徐州城官场上下,谁又不知道,陆充这指挥使是袁安义的人,顾绍清则与之相反。 可现如今,顾绍清居然对说陆充命他换下自己的人。 这番话听在副统领的耳里,自然是一百个不相信。 “顾绍清,无陆大人的令牌,你说的话连个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