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石灰吟》
打开宣纸,当三位大儒看到这首诗皆惊为天人。
此诗若单论品质自然不如前两首惊艳。
但好就好在,此诗借竹石而喻那种读书人的风骨,却非前两首能比。
此时三人看着这首诗,就仿佛看到了一幅画卷。
一个青衫读书人立于悬崖边俯瞰山河,眼中有复杂有坚韧。
“好诗。”孙尧文赞叹道。
其余二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此诗一出,三人皆认为这一轮胜负已分。
虽不知靖南王如何写出的这首诗,但所幸这局赢了也算是为燕国读书人找回了一些颜面。
“我们看看那位百花郡主的诗吧。”周颐说道。
闻言程雍直接从一旁拿来王佩郎代笔写好的诗。
打开宣纸之后。
三人一下就愣住了。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三人双眼瞪圆了,脸上满是惊讶。
看了一眼苏白玉的诗又看了一眼百花郡主的诗。
楼中,两国读书人看到三位大儒居然如此失态,不禁纷纷好奇。
难不成是靖南王和百花郡主两人都写出了让三位大儒惊为天人的诗。
……
“他们怎么了?”楼上荣王顺着窗户看向三位大儒方向有些好奇道。
闻言顺王和百花郡主也看了过去。
“难道是那燕国王爷也写出了好诗?”顺王自语道。
百花郡主柳眉微蹙。
很显然眼下这种情况她也看不懂,但她却有自信《石灰吟》一出她绝不会输。
毕竟读书人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高台上三位大儒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比一个脸色发黑。
两国诗会,先前闹出王佩郎这种事已经是他们忍受的极限。
现如今又出现两诗雷同的情况,这以后让他们出去还怎么见人。
最终还是孙尧文黑着脸道:“我去问王爷。”
“我也去。”
“同去。”
程雍和周颐跟在孙尧文身后,分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可不等他们来到楼上,苏白玉就出现在楼上窗边直接道。
“三位先生,这是发生了何事,怎还不宣布结果?”
闻言三人停下脚步,孙尧文问道:“王爷,老夫斗胆问你,这首诗真是你作的?”
此话一出,楼内众人纷纷看向苏白玉。
这时所有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难不成靖南王请人代写或者买诗顶替被发现了?
一时间众人皆表情各异。
而苏白玉这会儿却好似没察觉到什么一般,只是道。
“三位先生认为孤的诗是抄的?”
“若是抄的,三位先生先前可曾听过或者见过这首诗?”
听此三人俱是沉默。
因为苏白玉说的对,此前他们确实没听过或见过这首诗。
一念至此,三人又看向乾国郡主、王爷所在方向。
周颐开口问道:“敢问郡主殿下,你的诗是从何处得来?”
闻言百花郡主先是一愣,随后柳眉微蹙道:“本郡主的诗自然是自己写的。”
“郡主自己有感而发创作的?”一旁的程雍追问道。
百花郡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道:“自然道。”
听此程雍深吸一口气一把夺过孙尧文手中两人的诗,直接张开道。
“那老夫倒想问,为何郡主和我大燕靖南王的诗一模一样,甚至连一个字都不差。”
话音落下,楼中再度死寂。
所有人甚至包括乾国的两位王爷在内都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
两人的诗一样?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是抄的?
可他们又是谁抄谁?又或者说两人抄的别人?
楼中众人在经过短暂的静默后,瞬间就议论了起来。
“晴儿?”顺王看向百花郡主问道。
而此时的百花郡主却犹如得了失魂症一般,目光呆滞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可哪怕她回过神嘴里还是不断的喃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首诗我从来没写过,怎么他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他早就知道,难道他也……”
说到这里,百花郡主目光立即看向苏白玉。
这时恰好两人目光对上。
只见苏白玉脸上的笑容似有若无,百花郡主脸色骤变。
……
另一边,在三位大儒质问之后,并没有得到百花郡主的回答。
他们又想开口追问。
这时苏白玉却突然道:“三位先生,孤突然想起来了。”
闻言三人纷纷看向苏白玉。
而楼中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同样看向他似乎在等答案。
只见苏白玉道:“这首诗好像是孤先前在王府内的一个孤本上看到的,最近休息不好记混淆了,孤在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