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四周的弟子从嫌弃变成了尊崇。
没有多久,第一次乡试开考了。
张太平不出意料的考上了。
他穿着一身已经浆洗的发白的衣服,靠着自己老师和同窗的资助毅然决然的决定上京赶考。
结果很残酷,他落榜了。
同窗前来安慰他。
“并不是你不够努力。
而是学习环境,藏书乃至教习水平都不一样。
你回到家乡可以当一个学者,教书育人,也算改变了你家的处境。
之后培养子嗣,没准就能高中了。”
谁料张太平摇了摇头,在同窗不解的目光之中,毅然决然的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京阜师院学童班考试。
很幸运他考中了,但是同窗们又来规劝。
“这都是给刚启蒙的孩子们上的学,你为什么如此贬低自己呢,和我们。”
张太平摇了摇头,笑着拒绝道。
“我只是在学习知识。”
然后他顶着旁人的白眼加入了一群平均年龄只有十岁的学堂。
他没有因为这些知识已经掌握,就轻言怠慢,反而所有的功课都要多做很多遍。
等到又过了三年,张太平二十岁了。
他再次成为京阜师院第一名的弟子,并且如愿以偿的通过了会试。
诸多同窗前来恭喜他,却发现他还在屋内默写着经义。
听闻自己高中,他十分开心道。
“今日可以多睡一个时辰。”
众人无不敬佩。
之后是殿试,张太平二甲第一。
他得授官职那一天,终于是忍不住眼泪涟涟。
泪水一边打湿着纸张,他一边写着文章。
也是这个时候,他被当朝太师关持节相中,招了孙女婿。
同年去武隆县当了知县,成为一方大县的最高权利的拥有者。
少年进士,娇妻美妾,百里至尊,应该是无数人一辈子的梦想他都已经实现了。
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放松,来到武隆县之后。
他亲自和农民交流,学习农耕知识。
重新厘定农田,打击富豪兼并。
可这却让他的岳父不满。
原来武隆县正是老太师的家乡,整个武隆县最大的地主就是关家。
来信斥责张太平目无尊长,忤逆不孝。
妻子也和他生气,回了娘家。
张太平脸色憔悴了不少,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政策。
没过一年,武隆县大治,但是在考核之后,他却只得了一个下等。
因此被迁到启功县当知县。
启功县是小县,且位处西北,干旱少雨,虽然土地较多,但是实际产出很少,每年还要靠朝廷接济。
张太平来到这里之后,还是先深入老百姓之间,了解目前的困境。
然后亲自去州府拜访里面掌管水利的官员学习经验。
最后他因地制宜,开始兴修水利。
虽然还是没有根本性的解决水利短缺的问题,但是勉强不用朝廷救济了。
这也引发了新的问题,开凿出来的水井并不足够每个村都有,各村为了争夺水源开始进行械斗。
张太平站到两方战斗的中间,这才止住了逐渐变糟的场面。
之后,他将各村村长叫到一起,谈了三天三夜。
之后他亲手写下《启功乡约》规定了各村的方方面面的问题。
至此张太平收获了启功县的
也正是如此,他开始考虑如何带领启功县人民更好的活下去。
他发现启功县所处的位置是一条商路的必经之路,但是由于四周遍布山贼,很多商队宁愿绕道而行。
他于是操练丁勇,打击四周的山匪路霸,用时一年,终于彻底平定周边匪患。
原本的商队重新回到了这里。
他主动减少税收,新建酒楼,旅店,赌场,勾栏诸多娱乐场所。
启功县因此大治,三年之后被评为中县。
他也因此升了官,夫人又重新回来,本来他的人生应该继续走向正轨。
结果他的父亲去世了,他回乡丁忧。
他看着那个扬言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叶铭混在安慰的人群里,有些莫名其妙。
“太平教主在哪里啊?”
当然,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张太平安葬了父亲,就过上了守孝的日子。
这一待就是两年,这两年时间,他依旧日夜不辍的学习,他的文章造诣突飞猛进,甚至已经达到了当代大家的地步。
无数学子慕名而来,他就扎着竹棚为众人讲学。
眼看着守孝期即将过去,还未等有新的官职授予,他迫不及待的弹劾其官场权贵。
宰相张邦炎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卖官卖爵,兼并土地,林林总总十八条大罪。
弹劾的折子是上午递上去的。
人是被下午抓的。
此时老太师已经逝去,知道得罪了当朝宰相,岳父一家直接将女儿接了回来。
这直接相当于断绝关系。
张太平不在乎,他在牢房里为他的妻子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