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厅,就剩下张与诺和薄昭寒两个人,前者只觉得寒气逼人。 尤其是站在他前面的薄昭寒,他缓慢的回头看着他那眼神,那杀人的眼神却藏不住。 张与诺的自知理亏,笑嘻嘻的打着马虎眼。 “我,我也不知道,薄姨不会这么激动。” 他将无处安放视线落到了薄昭寒的手上,又立马狗腿道:“你看,你这伤口还得处理,我先给你这伤口处理一下。” 他伸手就要去拽薄昭寒,对方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向他的眼神也写满了不屑。 张与诺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谁让他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得罪了这位大神呢,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撒火。 薄昭寒走得很快,张与诺只能在他身后小跑跟着,那表情活像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进了书房,薄昭寒大刀阔斧的往沙发上一坐,伸着手,就像是来掏钱享受的大爷一样。 张与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抽,瘪了瘪嘴,转头就是那一副讨好的笑。 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纱布上,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了,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与诺一个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医生,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看向薄昭寒的眼神带着些许佩服,他是真的不顾自己的死活呀。 先是伤了腿,后来又伤了胳膊,还偏偏不把这些伤口当回事儿。 这不,这次伤口流血时间过长出现了粘连的情况。 当他将纱布拿下来的时候,薄昭寒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对方瞬间停了手,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看着他。 薄昭寒抬头,看着张与诺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眉头皱的就更紧了。 “不就是疼一下吗?我有这么矜贵吗?赶紧弄,别耽误我的时间。” 原本是心疼他的张与诺,被他这么一说,动作倒迅速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将纱布出摘下来,又包扎好。 动作形容流水甚至暗暗使了力气,薄昭寒虽然感觉不对,也只能忍受。 处理好之后,正在收拾东西的张与诺那嘱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薄昭寒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陆笙娟已经来到了乔冉冉的工作室。 当她提着包大摇大摆的进去之后,却看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 “景南?” 安静的办公室里,陆笙娟的这一句惊讶而带着些许克制的话,显得格外的明显。 正在跟助理确定方案的薄景南,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听着高跟鞋声音逐渐靠近。 他这才缓慢的转过身去。 四目相对,二人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此时却都沉默了。 陆笙娟率先反应过来,颤抖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眼眶发红,声音也带着些许颤抖。 “你这几年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我们都快要急疯了,你这孩子你怎么……” 说着说着,陆笙娟突然停顿了一下。 这几年他和乔冉冉一直在一起吗?冉冉一直不愿意原谅薄昭寒,难道是因为他吗? 陆笙娟的表情由刚开始的欣喜若狂,逐渐的呆滞,甚至有些慌张。 薄景南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碍于现在人太多,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说什么,拉着她就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是不过时的简约风,摆放着一个办公桌和沙发,边边角角处都摆放着,花草一看就是被人悉心照料着的,边边角角也没有出现枯叶。 陆笙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乔冉冉的办公室,从小就爱摆弄这些东西,没想到长大了之后还是没有变。 她左右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乔冉冉的身影,不免有些焦急。 但比起问乔冉冉在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 “你们?” 陆笙娟面露难色,就连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 按理来说他们晚辈的事儿,她作为长辈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有些事情,她如果不率先问清楚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没有,薄姨,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兄妹相称。” 薄景南十分坦然的回答。 听着这句话,陆笙娟这才安心了不少。 想到自己家那个儿子,也许还有还是有些机会的,嘴角都不由自觉的上扬。 她的意图太过于明显,薄景南也看出来了。 他将握拳放于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