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道士化名“贤云道长”,骗取了丁进之的信任后,又引诱丁继英喝下了蛊毒“定心宁神丹”;此时的丁进之又恨又恼,厉声质问道:“白羽,你究竟给我儿子服用了什么毒药?” 白羽若不在意道:“毒药多难听啊,贫道不是早就告诉丁大人了吗——令郎服下的不过是三颗’定心宁神丹’而已。” 丁进之猩红着眸子,切齿道:“告诉我,这个’定心宁神丹’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毒药?” 白羽笑道:“丁大人何必这么紧张呢?’定心宁神丹’全名是’百转千回定心宁神丹’,可不是什么毒药哦,只要能定期服用解药,这可是个好东西哦!而且它不但可以医治令郎之症,亦能医治丁大人的心病。” “什么意思?……”丁进之有些愠怒地望着他。 白羽微微扬了扬嘴角道:“有了这些丹丸,丁大人就不用再心猿意马了,就可以一心一意与我们合作了啊!” 丁进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字字地挤出牙缝道:“你这是在要挟我吗?你们真是好卑鄙……” 白羽却一点不恼,悠然道:“彼此彼此;事到如今,丁大人也不必再在贫道面前掩饰什么了,其实对于丁大人的为人处事,贫道早已了然在胸,所以很长时间以前就想与丁大人合作了。” 丁进之道:“原来你们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 白羽道:“丁大人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当今皇帝昏庸,奸臣当道,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即使有像丁大人这样的忠臣良将鞠躬尽瘁,一心辅佐,可又有什么用呢?丁大人辛辛苦苦、劳劳碌碌的大半生,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呢?而这样的皇帝,这样的朝廷,丁大人觉的有必要再这样死心塌地为其效命么?” 丁进之听了,原本坚实的身体就像被抽出了筋骨一般立时蔫了,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白羽精明的眸光一转,又道:“丁大人再想想,这几年来,丁大人无论在仕途上还是在家业上,几曾一帆风顺过?非但这样,而且据贫道所知,丁大人这些时日来一直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不如意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而丁大人亦是郁郁不能得志,一筹莫展——难道丁大人就甘心一直这样沉沦下去吗?难道丁大人就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眼下的状况吗?” 丁进之被说中心事,只觉心里一片黯然,叹气道:“好了道长,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现在只告诉我该如何医治犬子之症?” 白羽悠然道:“只要丁大人能一心一意与我们合作,这’定心宁神丹’便是上好的大补之药啊!只需一月服用一次解药,定能使令郎身强体壮,精神焕发,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如果到期不服用呢?” 白羽道:“那就成了毒药,这其中百转千回、销魂蚀骨的绝妙意境就只有等令郎自己慢慢去体会了。” 丁进之脸色晦暗;他轻轻点了点头,木然道:“我明白了……道长果然是处心积虑,用心良苦啊!现在道长只需告诉我,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丁大人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啊!”白羽稀眉扬起,浅笑一声道:“其实下一步该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只要丁大人想方设法让令郎娶了吕文正的女儿!” 丁进之眉头蹙起,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我与吕文正那老儿向来不和,势同水火……” 白羽幽暗的目光里泛出灼灼光彩,“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设法去做!” 丁进之眼前一亮,紧紧盯着对方道:“哦?请道长指点。” 白羽道:“这件事情,丁大人可以去找何禹廷与常青公主他们帮忙的。” 丁进之心里一颤,脱口而出道:“难道道长也想把何兄拉下水吗?” 白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沉声道:“有这个打算,但并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目前我们只是请他们相助,并不让他们知道实情。” 丁进之在房中来回踱着步,良久才道:“我现在只不明白你们这样做的意图何在?” 白羽道:“当然是为了对付吕文正那老儿。吕文正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落在我们的手里,还怕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不听我们控制吗?” 丁进之轻噫一声道:“道长果然高明。” 白羽道:“同时还解决了令郎的相思之苦,令郎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吕小姐,心病自去,一切岂不是皆大欢喜啊!——丁大人,在令郎的成婚之日,可不要忘了请贫道喝杯喜酒啊!” 丁进之只有苦笑,临了不忘补上一句道:“同时也正好收拾了江春那个臭小子!” 白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恨恨道:“对,这就是背叛本帮之人的可耻下场——我要让江春这个叛逆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刑部尚书府中,冯朝英同着两个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