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那么说的。” “但你和那么说又有什么区别?” “这里除了宗主又无他人存在,况且你说的那位又不是痴傻,如何才能猜不出来?他与我开口也只是随口确认一句罢了。” “呃…”宗主有些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罗守一忽然开口道:“宗主,我知道您舍不得,但万事万物都不会完美,只有残缺的才是永恒。所以您还是走吧…” “少在那胡说八道,老子有什么舍不得?”这人虽被唤作宗主,却好似个老痞子一般,说话流里流气,没有半点威严,只是他的眼圈微红,却又出卖了内心。 “宗主,撒手锏的情况您也见到了,守一完全可以让您的伤恢复如初。”罗守一的声音有些焦急。 “你不要再劝我了。”宗主摇了摇头,“伤痛虽非吾愿,但有些记忆更是不能割舍。” “宗主,您的伤毕竟是时间造成,是无人可以无药可医,光凭精 神支撑可是无法疗愈…” “既然是时间的伤,就将它交给时间处理吧!如果他还在,就一定有办法救我,就算他真的不在了,我这一去也算是能与他地下团圆,无论如何都是不亏。”宗主倒是洒脱。 “既然是宗主坚持,那守一也没什么好说。”罗守一叹气道:“宗主,虽然有些事情守一再也无法知晓,但守一永远都会站在宗主这边…当然,大哥也是一样。” “走了。”宗主拍了拍罗守一的肩膀,同样消失在了石门之中。 … “哟!贵客,贵客哎!您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您是突然想不开,去那试炼自寻死路…呃…” 乌凡才刚来到鸾楼门口,就见到一位侏儒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对着自己点头哈腰。 后者本想打趣几句,却忽然感受到周围气氛不对,一抬头只见乌凡身后正有一群人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也是一阵心虚。 “陶永不必紧张,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因为陶永帮了自己不少忙,乌凡对这人也是没什么反感。 “既然是贵客的朋友,那就都是贵客了!”陶永几乎要笑开了花,“天色不早了,各位是先休息还是用膳?” “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端上来!吃了这么多年的草,我都快长出犄角来了!”撒手锏迫不及待道。 撒手锏这一嗓子声音不小,将周围人群的目光引了过来,互相窃窃私语着什么。 “既然各位贵客想要用膳,那就不要在这站着了,还往这边儿请吧!”看出了端倪,陶永也是十分识趣,急忙将一行人带到了一个包厢。 “小兄弟,这鸾楼…可不便宜啊!”当初他们与宗主在路过此处的时候生怕看一眼都要收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是啊,听说门口那两位就是因为没钱付账被签了卖身契,直到现在也没能赎身成功…”扫帚眉的眉毛已经长回了绒绒一层,紧张兮兮道。 “陶永,那些钱…还够吗?”乌凡闻言也有些担忧。 “够!当然够了!”陶永将乌凡留在此处的钱袋在手里掂了掂,“贵客您尽管放心,虽然我们这鸾楼外表富丽堂皇,实际却是物美价廉,贵客可不要听信那些没边没际的谣言!” 说着,陶永将钱袋一收:“各位贵客若是没有什么挑剔,我就出去准备饭菜了。” 等到陶永离去,恢复了一些的三耳鼠忽然喃喃低语道:“那钱袋…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乌凡尴尬笑笑:“这钱袋几乎都是一个样,许是前辈看错了吧。” “大概吧…”三耳鼠也没再多说什么,找了个位置闭目养神起来。 扫帚眉与三耳鼠一行人倒是还好,他们虽然在里面困了有些时间,但还勉强能够支撑。 可撒手锏一行人却是不同,他们三年来都是勉强饱腹,如今好不容易获得生机,再闻酒肉香气俱是眼冒绿光,就连那一直态度淡然,文质彬彬的吴仁也失去了往常风度,撸起袖子狼吞虎咽起来。 乌凡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趁着众人热火朝天的空当来到了鸾楼之外。 天上的月光皎洁,将眼前的一切罩在了朦胧之中,若不是房中的嘈杂依旧,乌凡甚至有种错觉,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长梦一场… (如果喜欢本作品,欢迎来纵横订阅、推荐,支持白鳞!)出口就在眼前,但众人无论是推或者是拉,都无法让这两道门扇动摇丝毫。 虽然他们还有使不完的力气,却也不敢乱用,生怕一着不慎毁坏了石门将他们的希望断绝。 突然的异象让扫帚眉心里咯噔一声,扶着石门再也不敢动弹:“小兄弟,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我们的开启方式不对,让这石门裂开了…” 虽然乌凡年纪比他们都小,但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 见到三耳鼠还在双目涣散,乌凡只能先将他留给吴仁照顾,然后转身来到了门前。 他前前后后打量了一周,却并没有发现哪里出现裂痕,便拍了拍扫帚眉的肩膀,示意后者站起身来。 眼前的石门与之前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上的缝隙相比之前大了一些。 乌凡试着将双手插入到缝隙之中左右一拉,便听这扇石门发出了一连串的脆响,本来纹丝不动的门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虽然众人心中奇怪,但此时此刻谁也没在好奇这两道门扇隐藏到了什么地方。 眼前的混沌一望无边,与他们想象中的出口完全不同,虽然他们并不觉得眼前景象会光彩夺目,却也应该是道路分明,如此这般倒好像要引导他们通往阴曹地府一般。 “小友!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老仙什么!”感觉到乌凡忽然将自己攥紧,老仙急忙发出一声惊呼,生怕自己再被扔去探路。 乌凡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