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状突生,是谁也意想不到。好在银风这一声提醒及时,让几人稍稍侧开了身子。 而下一瞬间,便见这浓眉男子胸膛一鼓,竟从口中咳出一道暗雷,擦着几人激射出去。 随着一阵震颤,只见这暗雷径直落在了他们身后虚掩的房门之上,将那打开了一半的房门轰成两截倒飞了出去。 “乖乖!这是什么世道,连浓眉大眼的家伙都搞起偷袭来了!” 老仙本来被风口袋托在身前,但因为后者躲闪匆忙扯到伤口,竟然直接将它一甩钉到了门口,震得直眼冒金星骂骂咧咧道。 “银风小大人,我…”浓眉男子刚刚只是因为鼻子发痒打个喷嚏,见到此种状况也是有些傻眼,手足无措。 见到浓眉男子不像假装,银风对他使了个安慰眼神,然后回头瞥了一眼:“各位没事吧?” 茶杯鬼摇了摇头:“我们没事,多谢银风大人提醒!可是银风大人,这到底是…” 茶杯鬼话未说完,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咒骂:“什么叫没事?我在后面辛辛苦苦救人,你们反倒好,竟然在这拆我房门!” 听闻此言,浓眉男子脸上愧色更浓,踉踉跄跄来到了老者面前:“恩人前辈,这房门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修补满意…” “修补?你拿什么修补?”老者一吹胡子,气呼呼道:“我这房门可是上等的阴沉木打造,就算是翻遍了酆都也找不出第二扇来!” “这…”浓眉男子心中一慌,看来今日这件事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而且我看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应该也没有打破房门的力气…”言罢,只见老者眉头一皱,指向了地上的灵阴棒,“说!是不是你这混账干的?” 老仙闻言鼻子都要气歪:“你这老头儿莫要胡搅蛮缠!虽然救我之事固然感激,但也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老仙身上扣!” “说得不错,它这样子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本事。”老仙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华服男子出现在了老者身后,将钉在地上的灵阴棒拔了出来。 “哼!”老者冷哼一声,直接穿过众人来到桌前稳稳坐下,掰着手指算计起来,“店小利薄,概不赊账,谁来与我把今日的费用结清?” 众人还以为老者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语,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仙被人质疑本就心中委屈,此时见到老者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更是火急:“你这老头儿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能不能先回去踏踏实实救人?若是你在此停留耽误了时间,别说是一扇房门,就是这间房子老仙都给你拆了!” 虽然茶杯鬼心中也有怨言,但这老者毕竟是帮了自己大忙,它却不好像老仙那般毫无顾忌,只能附和着劝说道:“前辈,今日费用我们不会赊欠,还是救人要紧!” 老者正要发火,却见到众人目光殷切,只能摇了摇头无奈笑笑,暗道:罢了罢了,我与这妖兽计较什么… “虽非医者,尚有仁心!我才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重要事情…”老者向着一旁努了努嘴,“何况人我已经带到,不知你们还在担哪门子心。” “什么?”茶杯鬼几人大眼瞪小眼,满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门口那位华服青年。它们原本只当来者是突然到访此处的贵客,却没想到这人竟会是那戏鬼本尊。 更让他们心中震惊的是,若是老者所言非虚,那岂不是说,这老者仅在盏茶时间里就解决了戏鬼身上的麻烦状况? “各位,别来无恙。”戏鬼见到众人看向自己,也是哈哈一笑,打起了招呼。 老仙被这华服男子攥在手中,观察得自然十分细致,闻言心中一阵狐疑:“老头儿,你莫不是在将我们当做痴儿戏耍?老仙我可是见过花布老儿如何模样!” 眼前这家伙无论怎么看都与戏鬼不沾边儿,老仙甚至忍不住怀疑老者能救回风口袋之举只是瞎猫碰死耗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本事。而眼下他是发觉事情掩盖不住,才随便逮来一个家伙糊弄自己家。 “你这恶鬼莫不是伤了脑子,怎地连吾都认不出来?”戏鬼闻言心里一阵古怪,低头向着地上水渍看去,然后却是惊呼一声“是谁!”,然后将那灵阴棒砸了过去。 也许是见到老仙再次吃亏,或者是因为戏鬼窘态,这老者竟然一捋胡须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时间太久,已经让你连本来相貌都不记得。” 戏鬼喉头颤动,在水泽倒影中仔细端详片刻,这才敢确认了自己身份,面色渐渐激动起来:“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再造之恩!” 没等戏鬼说完,老者便打断了前者话语:“道谢还是太早,有些事情我要提前和你交待清楚…” 刚刚老者才将戏鬼救醒,便被一声巨响打断了思路,既然话已至此,便继续起之前的话题来。 “前辈但说无妨!”戏鬼恭敬道。 “你的存在特殊,本来形态尽由台布外显,故正是因为台布损毁,才让你显出老态模样!”老者淡淡解释道,“本来你寄托于台布当中早已习惯,只可惜后来脱体太久,导致气息不合,再也不能融入其中!所以若是我强行修补台布,只会让你二者更添排斥,将你彻底游离物外…” “我左思右想,既然台布无法修补,便只能为你另辟蹊径,重新开辟容身之所!只要将这台布气息融合其中,便可解决难题…”说道此处老者长叹一声,“只是这台布当中实力过盛,无法同气息一起融合到现在的容身之所,所以你现在虽然重回了年轻姿态,但是…短时间内怕是再也无法施展本能功法…” “本来绝曲无重唱,何必常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