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鱼的面色变化金啼江自然看在眼里,见到术鱼面色有异,金啼江的心中也不由得一阵紧张,面色凝重的问道:“术鱼小姐,你怎么了?” 黑术鱼也顾不得遮掩春光,直接将衣袖挽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臂,惊呼起来:“血毒…我的血毒…好像消失了…” “啊?”金啼江看向术鱼的藕臂,只见上面除了以前排放毒血留下的细微伤疤之外,果然再也不见了半点金色血毒,也是又惊又喜。可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道:“术鱼小姐不要激动,你最好再仔细检查一下,看这血毒是否转移到了他处…” 黑术鱼觉得金啼江说的也有道理,也是急忙冷静下来,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了一周。片刻之后,面上的喜色却是更浓:“金逸!血毒没了!血毒真的没了!而且…我的血脉之力好像也回来了!太好了!” 金啼江听闻此言,也是喜上眉梢,这个结果终于能让他心中的惭愧稍稍缓解几分。 可是术鱼笑着笑着,神色间竟然变得忧郁起来,她不禁握住了金啼江的双手,双眼也有些黯然无光:“可是金逸…你将血脉之力交还与我,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黑术鱼从金啼江那里听说过后者的打算,也是十分担心。 金啼江见到黑术鱼神色有异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状况,听到这话才放心下来,倒是十分无所谓道:“之前我身藏黑骨,一直担心那男觋会来设计抢夺,虽然借来血脉之力,也是不敢擅用半分…如今黑骨既然已到他手一切终成定局,倒是让我轻松了许多!前些日子曾有人告诉我,一切皆是定数,擅自更改只会带来更大的灾祸!如今经历了一切,我终于想明白了…既然一切都是定数,我也不会再去牵扯其中,一切顺其自然便好…虽然我没了血脉之力,当个普通人又有何妨…” 金啼江说着,忽然面色紧张起来。 见到金啼江如此神色,黑术鱼也是有样学样的安慰出声:“放心吧金逸!以后…有我来罩着你!” 金逸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黑术鱼,面色激动道:“我…我的血脉之力好像还在…” “啊!”术鱼闻言也是激动无比喜悦难名,直接与金啼江抱成一团,相拥而泣。 可就在二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时,一阵不符时宜的咳嗽声忽然在石室外面响了起来。 “咳咳…” “哎呀!”被这声咳嗽惊扰,术鱼也是察觉到了身上异常,面带红云跳起身来,抱起衣物就要逃窜。 可门口那人却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思,随着一声冷哼,便见一黑一白两套衣服从外扔了进来,然后又是淡淡两字:“换上!” 虽然二人已有肌肤相亲,但在赤肌相背之下,还是有些心中羞赧。于是二人加快动作,沙沙几声便将衣衫换上,这才松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转过身来。 金啼江换好白衣,倒也感觉合体舒适,不过他并没有太过意外,毕竟之前有那阿愚在自己身边照顾,想必早已将自己的身材仔细摸清。他观起身上服饰,虽然大体白皙却有黑花雕刻,倒是一改严肃稍显端庄。尤其是其上叮当作响的一些挂坠,又是稍微增添少许活泼气氛。 正在他打量之时,忽然感觉脸颊一阵热辣,也是转过看去,却是见到黑术鱼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得他心中发虚不少,可还没等他开口起问缘由,便见门口黑雪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跪下!”虽然中间面纱阻挡,但此种腔调金啼江可是熟悉不少,此时单凭想象就能猜到黑雪面纱之下是何表情。 金啼江本来还心虚无比,但一想到此番折腾毕竟并非自己主观行为,罪魁祸首又对自己如此出言不逊,他也升起了三分怒火,怒气冲冲起来:“恶妇!你凭什么要我们跪下?” “凭什么?”黑雪闻言拳上青筋暴起,看这架势就要动手:“就凭我是你的长辈!” “长辈?”金啼江闻言更是不屑,声色俱厉起来:“男觋的走狗也配为人长辈!黑骨的事情我与你没完!” 金啼江羞恼交缠,顿时怒火蒙心,单手直接现出金灿灿一柄大刀,向着黑雪肩头砍去… 石室当中正谈话时,那若愚也风风火火赶了进来,只见他背后包裹甩的叮当作响,不知道背了一些什么东西。可他刚一走进石室,却见到金啼江一把金刀已经入肉三分,也是面色惊的煞白,连忙扔了包裹上前阻止起来。 “黑雪大人,虽然您说婚事从简…但此处毕竟如此偏僻简陋,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啊?黑雪大人?野猫君?你们这是怎么了?” 金啼江本来以为接下来又是一场恶战,可他刚一出手便是莫名后悔,只见面前的黑雪一动不动,生生接下了自己一刀,面色也是有些纠结起来:“你…你为何不躲?” 对比金啼江的不安,黑雪倒是冷静的有些反常:“一切本就是我不对在先,自然理应受到责罚。只要你日后能真心对待小姐,别说让你断掉一臂,就是将这条命交于你手又有何妨?” 虽然黑雪面上平静,但斗笠下的面色却在逐渐苍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平静下来。在为黑雪处理伤口的过程中,金啼江也弄明白了黑雪的来意,顿时明白了那术鱼为何一直扭扭捏捏,再也不似寻常那般“豪放”。 “那个…恶妇,不…雪姨…这婚事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我还是得去准备准备…”金啼江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准备?此处一有天,二有地,三有我这半个高堂,你还想准备什么?”黑雪闻言砰的一拍石桌,吓了金啼江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