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雪的身法轻盈无比,虽然她是黑鹫族人,但观其身姿竟如同翩跹之蝶!尤其是这手中的一柄短棍貌似寻常,但打斗起来的黑影绵延不绝,时而疾刺如枪,时而横扫如鞭,随着黑影轻舞竟让人一阵眼花缭乱,但每每被格挡下来片刻,却又见是那短棍原貌无疑,甚是惊奇。 不仅金啼江心中震撼,黑雪同时也不能淡定下来。当初她与这金啼江初次交手时还并未使出全力,如今自己只想着赶紧解决眼前的状况然后脱离此处,可她发现每当自己的招式快上一分,这人便追赶一分,没有让她再多占到半点便宜。 正在二人各怀心思之时,只听远处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匆匆忙忙靠了近来,来人气喘吁吁本来面色焦急,见到眼前的状况时也是连忙劝阻起来。 二人闻言身子皆是一顿,俱向那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来人正是被金啼江安排在门口守备的若愚。 “雪长老!野猫君!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再打了!”阿愚发觉自己吸引了二人的目光,也是松了口气,再次出声提醒一句。 “放肆!谁和他是自己人?”那黑雪闻言面色一冷,手中短棍上便有猎猎风声响起,她随手一招便见一道气浪向着若愚脚下袭去。 “阿愚!小心!”金啼江见到阿愚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也是高呼一声,急忙冲向了阿愚身前。 可这道攻击还没等到达阿愚身前,便是突然坠落下去,径直轰击在了地面之上。只见地面上的尘烟四起,瞬间就将其中的金啼江与阿愚包裹起来,再也看不见二人的影子,只能听见阵阵咳嗽。 “阿愚,你没事吧?”金啼江捂住口鼻循着声音找去,终于将阿愚扯到了手里,身子一轻便脱离了这片尘烟,呼吸这才顺畅起来。 “野猫君不必担心,我没事…我没事…”阿愚刚刚吃了一嘴的沙尘,也是呸呸了好一阵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可恶!竟然让他跑了!”金啼江向四周看了一圈,发觉那男觋早就不见了踪影,而且就连黑雪也在眨眼得到功夫消失不见,心中也是十分气恼。 “野猫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和雪长老打起来了?”阿愚不解道。 “罢了,此事我不想再提…”金啼江摇了摇头,然后忽然无奈的看向了阿愚:“不过倒是你…为何不来提前通知,若是有了准备,我怎能让这男觋从我眼前安然退去?” 阿愚闻言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野猫君…实在抱歉!我昨日休息太少,刚刚打了瞌睡,实在没注意到雪长老是何时来的…” “不必自责,这不怪你。”金啼江见到阿愚这副样子心中实在是发不出火来,也只能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思虑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还有就是…那男觋我帮你控制住了…”阿愚继续小声嘀咕道。 “好,我知道了…”金啼江随后应道,然后忽然声音一惊,噌的一声跳了起来:“你…你刚刚说什么?男觋如何?” “啊!”阿愚被金啼江的反应吓了一跳,也是连忙解释道:“我说那男觋被我控制住了…” 原来刚刚阿愚打着呼噜,耳边忽然听到一道冷哼,也是急忙坐了起来,却见到眼前空无一人,也是以为自己听错,直到此时才察觉到刚刚那道熟悉的声音正是那雪长老发出。 不过也正是这一道冷哼却让阿愚彻底清醒过来,一阵连掐带拧之后,终于打消了浓浓的困意,目光再次死死的盯向了那个坟冢。 因为他这次怕错过任何细节,连眼睛甚至都不敢多眨,而就在时间过去没有多久,他忽然见到了那男觋的身影从坟冢当中缓缓现出身来。 阿愚心中牢记着金啼江的话,但却因为心中好奇,还是忍不住向着男觋的脸上看去,可他定睛一看却是一阵心寒,没想到这男觋的双眼居然成了两团血糊糊,看样子是受伤不浅。 想到了野猫君对自己的嘱托,阿愚再也按捺不住,四处观察了一周,小心翼翼的向着男觋靠了过去… 随着他越走越近,忽然发觉那男觋口中正嘀嘀咕咕念着什么,也是一阵好奇,想着凑近一些仔细听听。只是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男觋身上,却没有注意到地面的枯枝,刚刚走到近前,脚下便是一声清脆响起。 这男觋听闻这道声响瞬间便将两个血窟窿转了过来,虽然阿愚知道男觋看不见他,但被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却还是感觉有些渗人。 就在阿愚准备开口解释之时,忽然见到这男觋鼻子一皱,面色也是轻松下来,哈哈笑着招呼阿愚过去。 阿愚一头雾水的来到了男觋身旁,却见到这男觋噘嘴伸舌直接探向自己脸上,面色也是一白,顿时记起了当日之景,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心中恶寒,直接从坟冢边上捡起了一块石砖,不由分说的拍到了男觋头上,后者闷吭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阿愚小心试探,见到后者还有鼻息,便将其五花大绑藏了起来。 之后,他左等右等也没见金啼江出来,这才踏进了坟冢寻找,没想到却遇到了刚刚那般状况。 “阿愚你真是立了大功一件!好样的!”金啼江听完面色的阴沉顿时一扫而空,哈哈笑道,“快走,随我解决了这个家伙!” “是,野猫君!”阿愚闻言嘿嘿一阵傻乐,然后便转身跟去。 可他还没走几步远时,口中却是轻咦一声,来到了二者刚刚交战的地方,拾起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粗布袋子。 “阿愚?怎么了?”听到后面脚步声停下,金啼江也是转过身来,只见阿愚手中正捏着一样东西,看起来此物应是系在腰间的携袋,只是因为绳索断裂才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