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吕慈依旧不慌不忙,“当年如果不是我,你们怎能有今日这般本事?你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还责怪起我来了?”
“动手!不要和他废话!”见过吕囚的惨状,几名族人不敢磨蹭,手上刀枪棍棒一齐向着吕慈砸来。
“不识好歹!”吕谦爆喝一声,挥斧将一道烈焰扫成半圆,逼退了面前两人,然后顺势击在地面上,用一片碎石做镖,扫向另个方向。
有人大手一张,在面前探出一张火网,将那片碎石收拢其中,捏成了一个石球,团在掌心。
“吕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掺和此事!”托着石球,这人恨恨道,“刚刚如果不是吕囚前辈收手,你还哪里有命站在此处?你对他如此忠心,他却根本没有救你的打算!”
“你这混账!竟敢诋毁族长名誉!”吕谦目光闪烁,将地上的巨斧向上一拔,斜向着对方劈去。
“你这愚忠之徒,真是无可救药!”那人无奈一叹,将石球向着对方掷去。
石球之上精光旺盛,立刻碎裂成了漫天星辰,将其中光芒拉成了一张大网,将吕谦缠了起来,巨斧上的气势也烟消云散。
“轮到你了,有什么遗言抓紧交代吧?”虽然此种招式只能囚禁吕谦一时,但这样已经足够,这人已经来到了吕慈面前。
“呵…话不要说得太满。”吕慈冷笑,一脸肆无忌惮,“只怕你们不敢动手。”
摊开掌心,出现在吕慈手中的是那枚沾满血污的族长令牌!在一片红白血污的映衬下,上面呈现着一种诡谲色彩。
“是…什么时候?”这人喉头一动,冷汗直流。
族长令牌是烛九阴一族的威严所在,连纯正血脉的烛九阴一支在它面前都不敢轻易放肆。
因为知道族长令牌在对方身上,才让吕囚这种身份的存在都不敢轻易动手,更何况是他们…
对族长令牌动手,便是对血脉的不敬,比叛族之罪还要严重!定会受到修为反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见到吕慈面露讥讽,来到近前的几人虽不惧死,却也强忍怒火没有动手,毕竟他们是来报仇,而不是来送死的。
“既然不敢动手,你们不妨回答我几个问题。”吕慈来到这人身前,用对方的衣服擦拭起族长令牌上面的血污来。
“有话直说!”虽然有些抗拒,这人也不敢抗拒。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目的?”吕慈笑眯眯道。
“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宰了你。”这人冷声道。
“哈哈哈…你这家伙倒是诚实。”吕慈没有丝毫怒意,“不过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吕囚前辈说你这代理族长之位来得蹊跷,担心你别有居心。”这人继续道。
“你觉得呢?”吕慈问道。
“我…我听从吕囚前辈的吩咐。”这人担心自己被对方绕进去,急忙转移话题。
“所以…你们都是为了抢夺族长令牌来的?”吕慈的笑容一愣,将族长令牌举到了对方的眼前。
这令牌还不到巴掌大小,此时却撑满了对方的瞳孔,让他再也不见眼前的浮空巨石与浑浊光彩。
“没有!我们没有!”这人瞳孔一缩,“吕囚前辈只是想让你交出族长令牌…呃…不对…”
话说到此,他只觉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交出族长令牌与抢夺虽然说来不同,但结果貌似都是一样。
“吕囚前辈的意思…是要将族长令牌临时保管,要将其物归原主!”对比吕慈的轻言细语,吕囚完全没有任何隐藏,这人急忙将自己听到的转述出来。
“是吗?”吕慈将挡在对方眼前的族长令牌移开,在对方面前左右晃动,貌似在为对方加深印象,“那…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有半点保管之意?”
“你…”这人还想辩驳,但话到嘴边又将栽赃陷害的言语吞了回去,急忙退后了几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到令牌被对方误会。
毕竟真正占据话语权的那样东西现在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
“我明白。”吕慈叹气道,“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问题,才让你们对我有些误会,却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烛九阴一族,想靠着我们这些旁系血脉将其延续下去!”
“早在接受族长令牌的时候,我就答应过老族长,要将此物物归原主!”
“所以…如果你们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选,完全可以替我代劳!”
说着,吕慈竟然上前举起了对方的手,将令牌交到了对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