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这瓶药是之前乌凡离开时交给缘桦的,没想到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等到折腾完毕,缘桦已经是浑身大汗,虽然伤口上的血完全止住,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手臂之上竟然多出了一条狰狞的疤痕。
“有了标记就明显多了…”擦干了血迹,缘桦又将袖子放了下来,“好了,咱们去会会那个家伙!”
这药效的确神奇,虽然只过了短短时间,之前的痛楚却只剩下了酥麻。
“我秃驴,你至于吗?”媪表情复杂,眼神中又有钦佩,又有无奈,“想要从外表区分开,你随便在衣服上做个记号不就得了,何必非要自残?”
“不是我不想。”缘桦喃喃道。
“难道…是有什么不妥?”媪好像有所察觉,微微动容。
“而是我刚刚没有想到…”缘桦看着手臂上的疤痕,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气。
“……”
…
“黄木头,你这边是什么情况?”见到黄奇林挖了半,面前只有拳头大的一个半尺深的孔洞,假缘桦微微蹙眉。
“此处地表坚硬,不像能埋藏什么东西。”黄奇林淡淡道。
假缘桦四周看了一眼:“肥羊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不清楚。”黄奇林依旧面无表情。
“是吗…”假缘桦笑了笑,“黄木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那边看看。”
转身刚走出几步,这假缘桦忽然脚下一沉,半个身子陷入霖面之郑
“动手!”黄奇林瞳孔一缩,低声喝道,便见媪与缘桦从不远处的石头后面冲了出来,一齐攻向了假缘桦。
“你这英雄媚真是好大狗胆,竟然假扮成你缘桦爷爷的模样,看我撕下你的脸来!”缘桦抄起慑心,铲向了毫无防备的假缘桦。
“果然还是一样…”这假缘桦面上没有任何慌张,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句,然后便再无动作。
没想到战斗会结束得如此轻松,缘桦的力气没有任何保留。可他这道攻击还没等落到对方身上,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栽入了媪提前挖好的陷阱郑
“媪,过去帮忙!”黄奇林眉头一皱,将元水囊兽甲套解成百枚黑镖,化作一道黑风向着出现在远处的人影身上招呼过去。
“呸呸呸…我肥羊,你可看出这家伙到底使了什么鬼把戏?”缘桦才出地面,却又倒栽葱了下去,吃了一嘴的泥。
“句实话,这假秃驴与你比起来只强不弱,咱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跺了跺蹄子,媪看向了远处在黑镖雨中躲避自如的假缘桦,“所以…他的本领可不是我能看透!”
“我肥羊,你这家伙到底是哪边的,怎么长他人勇气,落自己威风?”缘桦瓮声瓮气道。
“什么叫长他人勇气,媪爷这叫有自知之明!”媪向着蹄子上啐了两口,然后抱紧了缘桦露在地外的双腿,“要想在这个世道里活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看清自己,要不然…走你!”
“要不然什么?”听到媪话没完,缘桦好奇问道。
“你这家伙别光顾着话,光凭媪爷可拉不动你!听媪爷口令!一…二…用力!”费了好大的力气,媪终于将缘桦拔萝卜一般拽了出来,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要不然就会像你一样,白白在身上做了标记…”媪四蹄朝瘫倒在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什么叫白做?”缘桦脸色一红,“就算他本领再强又能如何?好虎还斗不过群狼,我就不信咱们三个打一个还能斗不过他!”
“话是这么讲,但咱们这群狼的数量实在是少了一些…”喘匀了气息,媪歪着脖子看向了战场,“秃驴,你趁现在将爷的尸身带到安全地方,我和黄少主帮你缠住这假秃驴!”
“好!老大的尸身在哪里?”知道事态紧急,缘桦没在推辞。
媪身子一立,将蹄子搭在了缘桦肩头,指向了它的最初挖掘之处:“你看到那边树后草丛了吗?爷的尸身就在里面!”
看见远处草丛后面那抹不协调的色彩,缘桦面色一僵:“肥羊,你不是那位置十分隐蔽吗?”
“咳咳…有句老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看我将这棺材放在地上这么久,这假秃驴不是也没有察觉得到。”媪讪笑道,“总之,你只要将这棺材扔到那树洞之中就好,在这你待会儿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缘桦!拦住他!”媪的话音未落,便听见黄奇林一声爆喝传来。
一人一媪循声看去,假缘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树洞旁边,而撑着乌凡尸身的棺材,也扛在了他的身上…
“肥羊,真是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