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转账人不同,但一看地址,都在日本境内转悠。
明神结衣专门找了信息方面的专家按照这些线索研究,再将对方伪造的信息删去后,他们很快确定了这几位汇款人大致活动的位置。
——京都。
那是咒术圣地,用五条悟的话就是说,是老橘子们的集聚地。
如果觉得明神结衣这么想太主观臆断了,也可以转换思路,尽量往现实的方面考虑。
——还是她得罪过一堆世家和豪门的聚集地。
抱歉了捏,得罪的人太多了,明神结衣只能含泪怀疑,谨慎猜测。
如果有人早早就通过了孔时雨盯上了禅院甚尔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也是明神结衣选择金屋藏娇,一直将禅院甚尔的消息紧紧地护住的主要原因。
既然敌人在暗处,明神结衣就要比自己的敌人更懂得隐藏。
究竟谁是猎人,不到最后一刻,明神结衣从不轻易下结论!
禅院甚尔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明神结衣实在是没有可能骗他。
他身为“寡夫”加上又是资产常年为负数的赌徒,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儿子,就算是被骗了,亏的人也只能是明神结衣。
“我找了人,散布了你大赚一笔后带着儿子出国旅游的消息,”明神结衣拄着下巴思索,说道:“这不是太假了,我觉得你出国玩肯定不能带上你儿子。”
禅院甚尔坦诚地承认:“那确实,谁会记得那家伙呀。”
明神结衣夸张地哽咽了一下:“太好了,你还能记得你有的是儿子,而不是小女孩。毕竟还给小孩起了惠这个女性化名字。”
“啧。”
禅院甚尔放下了搁在桌子上的腿,双腿不拘小节地岔开,紧身裤子勾勒出腿部矫健的肌肉线条。
他双臂压在腿上,宽阔的肩膀似乎顶着什么压力,将他的脊背压弯。黑色的碎发贴在脸上,明明身体是那么强壮,禅院甚尔却显得有些可怜。
像一只被打湿了珍贵皮毛的黑豹,只能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惠,是恩惠的意思。”终于在长久的寂静后,他开口解释道。
他的眼帘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中所有复杂的情绪。
明神结衣放下了手里拿着的笔,附和道:“这样呀......那倒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名字很好听,但有着这个名字的小孩心情却不美妙。
因为今天不用上学,惠终于可以不用去学校,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
虽然房子很破旧也很狭小,唯一长久居住的主人也是一个还在上幼稚园的小孩,但惠因为自己糟糕的老爹,已经能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了。
海胆头的小男孩个子不够高,于是便娴熟地拖来一个凳子,又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凳子上面。
好了,终于能碰到水池了。
但买的菜还没有拿过来,禅院惠又面无表情地从凳子上蹦下来,打算去取买好的青菜。
“是这家吗?”
破旧的门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禅院惠立刻紧张起来。
他立刻回过神,冷静地踮起脚,将放在厨台上的菜刀握在手中,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门是不是有点破了,都看不清门牌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后再一次响起。
禅院惠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尚且稚嫩的手指都泛起了红。
该死的,这肯定是奔着他家来的。
不会是禅院甚尔惹来的麻烦吧......
似乎觉得可能性太高了,禅院惠呼吸一滞,随后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心中膨胀,鼻腔也中酸涩难忍。
“肯定是,我刚才一个个门牌号数的,别犹豫了!”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他将刚刚发出声音的男人挤到了一边,听起来动作挺粗暴的。
禅院惠在心中默默下定了决心,他将握着的刀放在小腹前,刀尖对外,一步步缓慢移动到门前。
只要对方闯进来,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但没想到,那个听起来声音就很粗暴的男人没有像他预料的一样直接破门而入,他甚至在找门铃。
“你看到门铃在哪里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暴躁:“直接敲门是不是不好。”
“没看见门铃,但是就这破烂的门,你声音大一点里面就能听到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两人一言不发陷入了沉默,估计彼此都很尴尬。
禅院惠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他才上幼稚园,门外两个人的智商不高似乎是谁都可以发现的事实。
不会是禅院甚尔在外面当小白脸,养着他的千金小姐派来的人吧!
果不其然,从门外从尴尬中释放的两人终于认真起来,他们很轻地敲门,似乎态度很友善的样子。
禅院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