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卿上前两步:“仔细看看,认识吗?” 梁宗武眯眼打量着对方,眼中的困惑渐渐消失,惊愕张大嘴:“你是骆……呜呜。” 祝明卿点了对方哑穴,拍拍手笑道:“认出来就好!今晚落到本夫人手里,算你走运。” 梁宗武想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不远处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还有领头官差指挥着其他人四处查看! 梁宗武瞳孔一缩,再次转身,不顾一切朝反方向跑去。 祝明卿本想将对方交给官差的,毕竟害了那么多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但想到未来会和梁家对上,梁宗武倒是个不错的棋子。 她直接趁着夜色,将人快速拎进了漆黑的林子里,再出来时独自一人,快速返回吴兴身边。 “派两个人,将官差引到一公里外的地方,那里可有不少贼人!” 梁家人嘛,能抓一个是一个。 吴兴好奇,而且改口很快:“梁贼人呢?” 祝明卿笑笑:“不知道!” 吴兴耸肩:“那咱们能回城了吗?温公子想必等久了。” 还是那间酒楼外,祝明卿悄悄上了马车,看到一脸焦急的温宝露禄,安抚道:“别担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温宝禄当然知道,但不可避免会着急,毕竟两人一起出来的,如果夫人出了事,他怎么对得起骆家? “那贼人抓住了吗?” 祝明卿点头,对此事不欲多说:“单家答应了吗?” 温宝禄脸色难看。 …… 两日后,午时,梁宗武的囚车经过街道,前往刑场,百姓们都已知晓他的滔天恶行,烂菜叶子臭鸡蛋不断扔过去。 囚车内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刑场上,邝丘看着底下一动不动的人,再联想梁家近几日所为,啧啧两声。 待时辰一到,也没有任何阻拦。 人头落地,百姓鼓舞欢庆祝。 “夫人,幸好您眼尖手快,我听说差点让这狗官给逃了!”温宝禄庆幸道。 祝明卿微笑,深藏功与名! 世人以为,梁宗武死了,恐怕梁家此时也急得火烧眉毛了! 邝丘心叹: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中令,手段果决,他自佩不如! 而直到他带着梁宗武的大量私产回到京城,第一辆马车已经进了宫门口,最后一辆马车还没有进去北城门,可想而知梁宗武在冀州这些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而看着这些本属于自家的东西全部被抄,梁桓玉的心都在滴血! 梁府。 “没接到人?”梁中令言辞狠厉,“那你们也都不用留了!” 话落,一群侍卫就将人绑了下去,至于结果,不言而喻。 梁宗文心有戚戚:“死的人不是二弟,难道他自己跑了?” 梁中令一个冷眼射过来:“还愣着干嘛,派人去找啊。” 梁宗武刚转身要离开,又被梁中令喊住了:“等等,既然桓玉那么在意骆家,派人盯紧了,趁机解决掉!” 梁宗文连忙点头:“是。” 梁宗武又道:“三皇子那边,你让桓玉亲自走一趟,解释清楚!绝不能影响梁家大事!” 而梁桓玉确实依言去拜访了三皇子,但氛围并不好,三皇子认为梁家办事不力,害他被大皇子抓住把柄,还被父皇训斥了一顿。 这番见面,确确实实影响了两人之间的信任,而从三皇子府离开的梁桓玉一个人去了酒楼喝酒,又被早已等待的大皇子“偶然”遇见。 梁桓玉当然不知道此事乃是对方所为,但大皇子一派可没少趁火打劫,如今的梁家忙着安排冀州的事情,对关城知府的关注也减少许多。 两人在酒楼你一杯我一杯,仿若推心置腹,实则各怀心思,大皇子一听说他被老三训斥,心思又活络起来! 而梁桓玉一直觉得大皇子莽撞没什么心计,完全不知此前一直被溜的人就是他,等后面明白过来,恨不得给此时自大的自己两巴掌。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翌日,北州商会。 真定府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尤其是真定酒楼,冯家今日就在这里公开售卖百余间香料铺面。 所有人都拿着帖子进去,祝明卿和温宝禄分别只带了两个侍卫,多余的人也带不进来。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不出本来样貌,才纷纷落座。 “夫人,你看东南方向。那是冀州最大的盐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