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的时候,战死了很多人,为了鼓舞士气,使守军成为哀兵,我便下令葬在城门附近,以表死守河山之心。你瞧着,有些尸体都被投石轰烂了,便只好作了衣冠冢。” 钟禄仰着头,“后来,大先生亲自给我来了信,说会在朝中想办法,劝谏陛下与狄人开战……陈兄,去年入冬的那一场寒灾,举国只知道赈灾。但实际上,大先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暗中还给壶城送来了粮草,甚至是军俸。” “他告诉我,敢寸土必争的冉士,都是王朝的英雄。这句话,我一直铭记于心。每一次集军,我都会对部属说,我等哪怕是叛军,但叛的,也只是冉朝,但对于中原河山,却永远忠诚不悔。” 陈景在旁听着,神色有些动容。 逐渐的,他又想起了坐在他面前,那位枯瘦如猴的病弱文士,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却用一双弱不禁风的手,撑着整个大冉的江山社稷。 有一日,大先生若去……只怕整个朝堂之上,再无明志救国的人。 钟禄下了马,走到了空地前,看着那些起伏的坟山,认认真真地取了香,恭敬叩拜。 在旁的陈景,亦是如此。 一个岌岌可危的中原,若没有这些人,说不得,早已经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