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留守在城关,聚起了七千的忠义之士,誓要死守雍州边境,寸土不让。但朝堂那边的说法,这些人是反贼。” 林汤声音悲呛,“若他们是反贼,这满天下,谁又敢称忠义之士。虽一介文人,听着听着,我都恨不得抬刀取马,奔入北疆卫国杀敌。四十六州的大冉,只剩二十八州,三次迁都,又失去了漠北一带的屏障。” “吾国,岂可做仓中硕鼠啊!” 陈景安慰了句。在他的心底,无关前世后世,终归留有一份保家卫国的念想。若北方战事打起,他亦愿意带刀北上,破敌枭首。 中原可以乱,可以碎,但外头伸进来的爪子,务必要一刀断掉。 说到心痛之处,林汤以袖掩面。 “景弟,我这就回了,原先还想和你喝盏庆功酒,但现在看来,只能再择日了。” 陈景起手抱拳。他和林汤的身份,并不能让其他人发现。除非说,有一天他们两个人,都齐齐站在了南方六州的巅峰。 “景弟,南方若是跟着乱了,你莫要逞强,带着庄人先入山避祸。” 类似的话,陈景已经停了不下两次。 但这偌大的中原,真的山河尽碎,他又能躲到哪里。 国破了,何以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