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哨子与喝彩。 “林汤,你有心了。”不过四十余岁的吴秀,高坐在主位上,不时回过头,对着林汤和蔼一笑。 在吴秀的身后,作为契儿的宁容,一边帮着捶捶,一边抬着头,贪婪无比地看着小花魁们。 “老师在上,学生敬一盏师茶。”没有任何迟疑,林汤当街跪下,捧着茶,递到了吴秀面前。 吴秀瞬间大笑,对于面前的小知事,如今他是越看越喜欢。他接过茶盏,磨开了茶沫,才慢慢喝了一口。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份喜银,约莫二三两的模样,用红绸裹了,递回林汤面前。权当是给徒子的礼物。 “老师,请随我入席。”林汤起了身,声音平静无比。 …… 戴着竹笠,陈景站在百姓人群中,面容出奇地冷静。万事俱备,能考虑的他都考虑了。 除非是说,吴秀是个铁嗓,鱼刺过喉而不卡。但这种几率极低,也就是说,这一场若不出意外,这位五湖城的草包府台,便要死在这场师生席上。 “东家,那小狗儿,怎的到处乱跑。”同样戴着竹笠的邢小九,在旁压低声音开口。 他嘴里的小狗儿,自然是宁容。 从平安镇嚷嚷着要入京,入京之后,又因为唆使许五樽,跟着来了南方。现在倒好,像条死狗一样赖在这里了。 不过刚好,这家伙前两日拜吴秀为干爹,算是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陈景侧过目光,看着酒楼外的长街中央,那位跳得最艳的小花魁。当然,小花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稍后,她会捧着琵琶,去给吴秀弹奏。 呼。 陈景吁出口气,缩在劲袍里的手,不动声色地握成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