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邢小九急忙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烤鸟腿儿。 袁四桥伸手,将那几本秘籍,递到了邢小九手里。 “莫愣着,赶紧谢谢总舵主。” 待看清是刀法秘籍,邢小九才神色狂喜,就差跪下来给袁四桥磕头了。 “我多问一句,陈兄弟或许见多识广……我想问,盛世是什么模样?” 陈景想了想,“国势鼎盛,四方来朝。士卒豪胆效死,长枪守疆,百姓米仓丰足,能安居乐业。诸子百家学派复兴,清风舵的侠儿挂剑出游,没有狗官可斩。在朝堂上,我大冉皇帝只需一跺脚,便惊得南蛮北狄,四方宵小,日夜惶惶不休。” 袁四桥的脸上,慢慢露出希翼的神色。他笑起来,笑声久久不绝。 约莫有半柱香,袁四桥才恢复了神色。 “多谢陈兄弟告知,我还需回去准备,你我就此别过。”袁四桥语气不舍,“哪日大先生定了国邦,我便算功成身退,再去南方那边,寻你喝酒。” 还有另一个可能,但现在两人都没提。无人敢走的路,原本就是要一路披荆斩棘的。 “人间不怕,江湖路远,你我自有重逢之时。” 有林鸟掠过,袁四桥白衣轻掠,与林鸟齐飞,消失在白光与晨色之中。 …… “夏捕头诶,来世大富大贵,娶十房好姑娘,做个有米有银的富家公。”邢小九红着眼睛,不时将一张张的纸钱,扬到半空,又随风飘散。 “恭送夏捕头——” 陈景抱着骨灰瓮,沉默久久,才颤着手,将第一把的骨灰,洒向烈土与青山。便如夏崇之愿,为民请命,保境安民。 这天下很脏,但终归有还干净着的人,不愿近墨者黑,守着初衷与本心。 陈景又想起了那一张温和的脸,穿着一身缁衣按着刀,走到他面前,满脸都是忧心忡忡。 “兄长一路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