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卓不答话,越过校医上前,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禁锢在怀中。 “动手吧。” 凌圈圈霎时剧烈挣扎起来,声音仿佛在打颤,“你凭什么拔我的针!我是病人,我要呆在这里,我不去生日会!” 只她的力道对童卓来说,跟小孩挠痒痒没什么差别。更何况,生病的她还这么虚弱。 童卓毫不费力地控制住她,紧紧攥着凌圈圈丰润滑腻的手腕,朝着校医冷冷吩咐:“拔。” 校医低眉顺眼地上前,握住凌圈圈因为紧张和抗拒,而紧攥成拳头的手,心一横,捏住针头往外一扯。 不出所料,鲜血迅速涌了出来。 凌圈圈噙着泪,发出一声似呜咽般的痛呼。 校医眼中闪过不忍,病人不配合,肯定会出现回血的现象。 童卓却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将无力抵抗的凌圈圈自病床之上拉起来,“走吧,生日会马上要迟到了。” 凌圈圈双腿还有些发软,踉跄着跟在他身后,被他跌跌撞撞地拉了出去。 校医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这都叫什么事。 什么人的生日会那么重要,连针都不给打完。 虽然心里头愤愤不平,可对着童卓冷峻凶恶、不近人情的模样,他只能心惊胆战地听命。 哪怕这样做,有点对不起那个小姑娘。 凌圈圈被扛着丢上了童家的车,一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风驰电掣到了凌家的别墅门口。 车子停下,凌圈圈冷冷地看向童卓,“给凌月当狗,就让你这么爽?” 童卓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极为明显的难堪。 他在凌月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霍魏南,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前世,凌月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礼物送给霍魏南,还是童卓亲自在其中做护花使者。 彼时童卓的脸色也格外难看,只不过他对凌月惟命是从已经成了习惯。 因此即便心中剧痛,也仍旧强忍痛楚送自己心爱的女人达成心愿。 可今生,他还并未被凌月调教成前世百依百顺的模样,听到凌圈圈这般直白的话,自然会心中不爽。 看他不爽,凌圈圈就高兴了。 她歪头一笑,拉开车门下了车。 既然无论怎么躲,凌月都不准备放过她,那她还躲什么? 凌月,她那么期待自己来她的生日会,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实在是自己的疏忽。 等着吧,凌圈圈准备让她这个自命不凡的姐姐,过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凌家今夜装点得富丽堂皇。 凌圈圈穿着一身土得掉渣的T恤入内,迅速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多么熟悉的一幕,每次只要有凌月在的场合,她凌圈圈永远是那个众人嘲笑调侃的丑角。 凌月以她的丑态毕露为乐,就像一株不会自己生长的莬丝花,紧紧地扎根在凌圈圈的血管之中,汲取着她的生命和未来。 她有多茁壮耀眼,凌圈圈就有多丑陋颓败。 如果,如果凌圈圈不愿意让她吸血呢? 迎面而来一盆凉水,凌星丢下水盆,绕着凌圈圈打着转,一边拍着手大笑:“洗干净喽,洗干净喽!” 身后童卓快步跟上,一把揪住凌星的衣领,“你干什么!” 凌星才不怕他,挣扎了两下见他不肯放手,理直气壮大声道: “今天是姐姐生日,妈妈让我把客厅打扫干净!她身上那么臭,我帮她冲冲怎么了!” 童卓脸上闪过恼怒。 再怎么说,凌圈圈也是他带过来的,来之前他还一再以凌月对她的关心来做劝说,转眼就出了这样的事。 一盆水下去,凌圈圈本就单薄的衣裳瞬间湿透,劣质棉布下,若隐若现的黑色文胸,勾出玲珑的曲线。 背部薄薄的肌肤附在蝴蝶般的背胛骨上,腰脊最低处深深凹下去,弯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原本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凌圈圈的男人,俱都不约而同挪动脚步走了过来。 目光淫邪着不住在凌圈圈胸口处打转,试图看到更深一点的风光。 童卓脸色彻底黑成一片,顾不上教训凌星,伸手揽过凌圈圈的肩,用身子挡住别人的视线,低声问道:“你的房间在哪,我送你去换件衣服。” 她的房间? 凌圈圈讥嘲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真傻,还是在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