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蒲英英一大早起床,就一直在的留意隔壁的动静,在灶间烧火的时候耳朵都竖着。 王氏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儿,还以为她是在想什么事呢,“在想啥呢?” “没、没啥。”蒲英英摇了摇头,往灶里添了一把柴。 昨天她跟赵婶子说了救助中心的事,赵婶子犹豫了好久,还是下定决心不再过这样的日子了,要去救助中心。 跟她问了地址不说,还说今天一大早等朱奶奶和建南叔还没醒就走,还让她瞒着不要告诉别人。 也不知道赵婶子有没有走? 没过一会儿,隔壁就响起了朱老太的咒骂声。 “天哪,这世上哪里有这样做人儿媳的女人啊,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做早饭 ,这是要我这个做婆婆的,拖着一把老骨头伺候儿媳吗?” “赵春芳你个不下蛋的懒婆娘,你老子娘怎么教的你,这个点儿了还不起来?” “怎么的,昨天还没有把你打痛啊, 今天还敢拿乔。” 朱老太的咒骂声响彻了半个村子,有那喜欢看热闹的,饭也做好的,还端起碗到蒲建南家门口看热闹。 见朱老太骂了半天东屋的房门都关着,有那可怜赵氏的人忍不住道:“朱婶子,这赵嫂子该不会是昨日被打坏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吧。” “有可能哦,蒲建南昨天打得那么狠。” “怕是真的起不来了,朱老婆子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给你媳妇儿看看吧。” “看个屁。”朱老太 没 好气地道,“起不来也得给我起来,不下蛋的母鸡,没有资格浪费我家一个子儿。” “娘,你一大早的嚎啥呢?”蒲建南挠着后背打开房门从东屋走了出来。 “不下蛋的母鸡呢?”朱老太看着儿子问。 蒲建南扭头看了一眼屋里,又扭过头说:“不早起了吗?” “早起了?” 朱老太摊着手说,“没看见人呀,这一大早的饭没煮,鸡鸭猪也没有喂。” 看热闹的村民都笑了,感情着朱老太骂了半天,纯粹是骂了个寂寞,人家赵氏压根儿就不在屋中。 这时刚走到蒲建南家门口的老妇人说:“天刚亮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建南家的媳妇儿出村子了。” 这老妇人一向是村里起得最早 的人,一般天麻麻亮就起了,起来了还要在村走上一圈呢! “你看见那不下蛋的母鸡出村子了?”朱老太沉着脸看着老妇人问。 老妇人点头,“还拿着包袱呢!我问她是不是要回娘家,她还没理我呢!” “呵呵,看来赵氏这是被打跑了呢!” “多半是,天天挨打,回回往死里打,是个人都受不住要跑的。” “这赵氏的脾气到底还是被打出来了,终于跑了。” “不跑等着被打死呀!” 对于赵氏终于跑了这事儿,蒲家沟的村民还是觉得挺解气的。 朱老太的磋磨,蒲建南的毒打, 早就让不少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就算人家不能生,也不能把人不当人的打呀! 知道赵 氏是跑了,蒲建南和朱老太都很生气,不下蛋的母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跑了。 “跑,她能跑哪儿去?”蒲建南凶神恶煞地道,“过不了一天,就得乖乖地爬回来, 等她回来了,老子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这婆娘又不是没有跑过,早些年的时候被打得受不住了,跑回了娘家,夜都没过,天黑的时候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她娘家爹娘也嫌弃死她了,根本就不会留她。 朱老太黑着脸道:“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怕是要上天。” 村民们听见母子二人的话,都不住地摇头。 蒲英英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隔壁院子的母子二人,在心里接话:“赵婶子可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