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流云进城本就是有事要办,刘捕头走后,他也骑着马走了。 沈婉让春雨去换了些碎银子,方才拦那汉子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人都给了五两银子。 有人得知她的身份后,便不想要她的银子了,没领银子就走了。 当然也有想要冒领的,但拦过汉子的人,可都将自己身边的人记得清清楚楚的,又怎么会容人冒领,直接将那想要冒领的人,骂得狗血喷头灰溜溜地走了。 沈婉也没再逛,带着傻姑娘回了家。 她虽然体弱,但也能走,乖乖地跟在沈婉身后走得极慢,让她坐板车,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就是不坐。 一行人回到了家,沈婉叫来了赵五娘和青杏,让她们带傻姑娘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五娘和青杏从春雨口中听说傻姑娘的事,都对这可怜的傻姑娘怜悯得不行。 “来,随我们下去洗澡。”五娘冲傻姑娘伸出手,后者却瑟缩着肩膀,眼神不安地看向沈婉。 沈婉一脸温柔地看着她道:“没事,跟着她们去吧,五娘和青杏都是很好的人,你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傻姑娘会对才第一次见的她这么依赖,难不成她就长了一张充满亲和力的脸? 傻姑娘看了看自己,眼角耷拉下来,自己确实很脏,若是不洗干净,也会把姐姐弄脏的。 于是把手心放进五娘粗糙的手里,乖乖地跟着五娘和青杏走了。 沈婉坐在椅子上,解了脸上的面纱,小子安见娘亲坐下了,就想往娘亲腿上爬,沈婉怕他摔着,把他抱起放在了腿上。 “哎……”小子安像是累着了一般,靠在娘亲怀里叹了一口气。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沈婉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小家伙皱了皱鼻子道:“累了呀!” 沈婉心觉好笑,他才走多少路就累了。 下人用的女洗澡间里冒着水气,青杏手拿着梳子,给傻姑娘梳洗着头发,五娘拿着丝瓜瓤,用力地给傻姑娘搓着胳膊,黑泥一条条地搓下,露出白皙的肌肤本色来。 赵五娘哟了一声,“你这皮肤还白呢!” 傻姑娘眼眶红红地抿着唇,被搓疼了也不说话。 青杏看了说:“说不定这姑娘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赵五娘:“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落到那拐子手中呢?” 青杏气愤地道:“谁知道那杀千刀的拐子干了啥?” 五娘想看看傻姑娘长啥样,拿了打湿的帕子擦她的脸,脸上的脏污擦干净,皮肤虽然没有身上的白,但这模样还是很清秀的。 “长得也不是赖。”赵五娘说,又歪着头多看了两眼,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眼熟。 青杏也歪着头看了看,“确实不赖。” “姑娘,你叫啥名字呀?”赵五娘给她搓着另一条手臂问。 傻姑娘眨了眨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青杏:“这人都傻了,估计也不记得自己叫啥了。” “玉儿……” 猫儿一样细小的声音响起。 赵五娘没听清:“啥?” 傻姑娘抿了抿唇,再次道:“玉儿,我叫玉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