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群仙都扭头盯着李凡。 靠!都看老子干嘛!又不是老子叫他代嵩山打衡山的!干! “墨竹山的?”那问话的衡山弟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想替你师门报仇?” 秦九皱皱眉头,“今儿我是替我兄弟讨个公道,与旁的无关,衡山的留下,其他人可以过去了。” “你兄弟?”衡山弟子皱眉,“你兄弟是哪个,与我衡山弟子斗剑死的?” 秦九冷冷道,“我是秦九,我兄弟自然是秦大秦二秦三秦四秦五!还有三个姐姐!都是饿死的!” 众人一时无语,那衡山弟子愣了愣,“饿死的……饿了就吃肉粥啊!和我衡山有甚么关系!” 秦九咬牙怒骂,“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不抢我家的地,他们怎么会饿死!你们一句叛军家卷,就夺我家几代垦的田产,徙我全族与披甲人为奴!现在有几个活着逃到离国都不知道,你们衡山一句没关系,就指往我放你们过去吗!” 衡山一众弟子简直理解不能,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抢田?是指药田吗?” “一块药田才值几个钱,闹这么大?” “叛军家卷?逃到离国?莫非他是巽国人?” “哼,那又如何,遭灾的难民多了,哪个知道怎么惹着他家的。找个由头生事罢了。” “小子!所以你到底想怎样!还要还你一块田怎么的?说个数吧,要钱还是要丹!” 秦九听了,把牙齿咬的吱吱响,手中剑朝着山下众弟子一指,“今日我就要打断你们手脚!替我爹娘出一口恶气! ” 而蟠桃宴上众人一听,各自掐算一瞧,也是一时无语。 秦九是说真的,他确实是对衡山有私仇的。 当然严格的说也不是秦九有什么仇。而是秦九的爹娘,对衡山有恨,有仇。 有些恩怨,仙人们可能早就忘掉,甚至根本不屑一顾,但草民们就一直记着。 祖祖辈辈,筚路蓝缕,艰苦创业才开垦的良田,给地主老爷们,打着衡山的旗号掳掠了去。那当然记得。 不仅记着,还一遍遍得念,一遍遍得说,因为凡人们命如浮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了,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家业可以传承的了,但这仇,这恨,就一定得传下来,叫子子孙孙都记得,是什么人,夺了他们的田,抢了他们的地,害死了他们的兄弟姐妹,毁了他们的家。 是衡山。 没法善了了。 衡山弟子虽然还不能如师门长辈般心思一动,因果推算,但当面见这小子眼睛都红了,也知道什么道理和他都说不通了,虽然他们也恼怒这种无妄之灾,但到底是玄门弟子,看得开。 劫呗,过就是了。 于是衡山众人相互瞧瞧,白霜英被毁了飞剑,元神大创,现在还满脸溢血,气若游丝。其他那三个上清道同门也给打得重伤濒死。而还有一大群同门在不怀好意得看热闹,一众衡山外门弟子,自然不能再掉以轻心,于是一番商量,便选出来三人一组,各含了丹药,拔剑在手,列成纵队冲山。 这三人足尖点地,跑起来的时候,简直仿佛三道重影叠在一起,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不止脚步,连呼吸都是一致的。如果正面出现,简直仿佛是一个人是似的。 如此诡异的阵式,不必说,分明也是剑宗传出来的,第一人持剑直照着内景炁海突刺,第二人依旧正面往心肺头颅要害硬突,第三人则使出起落式的跳噼,居高临下,雷霆万钧,全力一击,三招连环,皆无退路,招招都是绝杀! 这样的剑阵,用来打同境界,功力速度都相差不大的对手是极好的。本来舍身刺杀,同归于尽的剑技就很难防御,人家豁出命去,自然能将剑技的威力速度提到极致,虽然一旦中招就有两败俱伤的风险,但此时上清修士们,也都知道好不容易炼的伏魔护体真炁无效,干脆也不防守了,直接豁出命去,使出剑宗之阵,一齐扑杀而来! 剑宗的杀人剑技中,最多的就是这种以众凌寡,以有心算无力的刺杀剑阵,最厉害的自然是那七星剑阵,天上地下,前后左右,满满当当一下子扑上来七个人,誓要将目标串成刺猬,哪怕三个人的小阵,也有数十种变化,若是李凡来打,可以仗着精妙剑技强行败招破阵,但秦九的剑术还没有到那种境界,哪里那么好破此杀劫。 但好在秦九占据地利,他立在山道上,左右都是高山峭壁,又在高处居高临下,至少将迎面而来三人的剑路看得一清二楚,大喝一声,也迎剑而上! 这一次,秦九也不自持玄黄剑炁利害,更不依仗北辰剑法奥妙,右手握着法剑,当面往上清弟子面前一晃,吸引了对方的视线注意,却是一招虚摆,挡开了刺向腹下的衡山剑! 同时左手食中二指作剑,指尖朝第一人眉心一点,玄黄真炁仿佛一根尖锥般突刺出去,隔空指力一点即透,在第一名衡山弟子脑门钻了个血洞!当场打得额头都凹陷进去,一击毙命! 而此时第二人也一剑杀到,这一剑势大力沉,来势凌冽,分明有一剑将秦九削断的意思。他也只来得及侧身闪过,竖剑格挡,便被一剑横拉,斩中右臂,肩头玄黄护体之气都被上清伏魔剑气斩断,剑刃砍入肩头三寸有余!鲜血四溅! 但好在秦九左手指剑,也及时收招重打出去!这一击食中二指复又中人面颊,在那第二名衡山弟子面孔上打出一块血洞,一道尖锥似炁针迸射,把半个头盖骨都掀飞出去! 但第三柄衡山剑也在此时到了!上清伏魔真炁道息闪耀!一剑照秦九颅骨刺来! 秦九大吼一声,骗过头去,左面被一剑拉过,剑尖从锁骨直刺入心室!但剑刃被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