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的便宜才能发展起来。就这种体量,在中原角斗场大概早给卷死了。而且,现在不仅不是墨竹山进军中原的好时机,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要遭到新九大玄门的压力了。 毕竟你别看九大玄门一个又一个的,仔细算一算,以前受制于灵气稀疏,天才地宝有限,连一个破桃子都得拼命,卷得厉害,核心弟子可能都没一千人,中原这么许多洞天福地,已经足够他们分润,人家也确实瞧不上十万大山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九大玄门退了两个,又跳出来六个等着候补,内山外山,内门外门的弟子加起来可得有个小几千人吧?还有隐仙派呢?还有上古道门呢?还有三垣的门阀呢?还有地方的藩军呢? 这数据膨胀起来,目前灵气又在同煞气一道复苏,肯定是得大打一场,卷死个七七八八才能消停。 而墨竹山如今一派就占据了十二国之一的离国,又在观主经营下,把离国人口发展得不亚于震,巽这样的老牌强国,已经是一块招人眼红的肥肉了。李凡都不需要起卦推算都知道,等神教这边的事情一时了结了,中原玄门一定会有人把注意力投到离国来的,到时候墨竹山必然会成为众失之的,时间问题罢了。 而墨竹山的底蕴是不足的,说难听些,李凡现在培养的那些弟子吧,大概也就秦九的命够硬,阿茂的运够吊,其他人恐怕都是‘危’字当头,生死一线,把把大凶起卦了。 这样李凡和崔瑗各怀心思,一边喝酒一边吃桃,畅谈玄门大事,讨论道法修行,酒过三巡,便有个鹤童过来,送来一封信笺。 崔瑗看过以后,沉吟半晌,然后便朝李凡笑道, “这还真是巧了,清月道友可有个弟子,名唤秦九的?” 李凡‘危’,“这小子惹甚么事了?” 崔瑗摆摆手,“没事没事,道友教的好啊,令徒参加我太乙九宫三十六峰外门弟子大比,拿到头名首胜,一手绝尘易气剑,打遍嵩山无敌手,两位祖师见了,都赞口不绝啊。” 诶,诶?这么牛逼的吗?可老子没教过他什么绝尘易气剑啊…… 李凡一时有些懵逼,说道,“能得二老青眼,是这小子的福气啊。” 崔瑗拱拱手笑道,“其实我山有个不情之请,历来云台峰聚会之际,各山各宗都会派出弟子切磋较艺,效法古道,台前斗剑,计有内外门,即金丹境,元婴境两场的。 当然,也不是什么生死之局,不过是比较各宗功法优劣,一展道行深浅罢了。万一有个闪失,场上这么多掌教看护着,也有兵解的机会。 此次既然是令徒赢了我嵩山外门弟子大比,不知能否请他代表我嵩山太乙道,出战云台峰外门金丹境大比啊?” 李凡一时有些无语,这是……代打? “啊?这……不好吧……这种比试事关宗门气数,打输了岂不落了贵山的威名……” 而且万一打赢了到时候算谁的? 崔瑗苦笑,“道友有所不知,令徒只以大嵩阳神功和绝尘易气剑两班功夫,重伤我乾天宫七十四弟子,虽然还没有闹出人命,但委实无人可以下床参战了。这样的本事,又岂会落了嵩山的颜面。” 李凡瀑布汗,“啊这……” 崔瑗又劝道,“当然,我嵩山也知道令徒这样的良材美玉,墨竹山必定不忍割爱,不过大家同为玄门同道,也不必在意那些门派之分,玄门长辈见着品性优良的弟子,指点一两招也是情理之中,都是各自的仙缘啊,道友何必多心呢。 我嵩山两位老祖,就愿收秦小友为记名弟子,各传一套嵩山秘法,并将太乙天书,借给道友一观,等以后秦小友境界到了,由您代传给他,也算是给太乙道留个传承,我嵩山与墨竹山两派,结个善缘。你看何如?” 我了割草……有你们这么结善缘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秦九是谁的私生子呢…… 李凡眯起眼,考虑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低声问崔瑗,“二老是不是算过他?” 崔瑗笑而不语。 好家伙,那看这架势,大概也没算出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