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只要不主动掀这张牌,他就还有时间! 于是李凡立刻遁地回到地上,先找来三垣的地图一阵翻阅查算,做了规划,然后以司空曹掾的名义,找到那些包工头表示, 曹掾我啊,发现京畿漕运年久失修,阻塞已久,而且河道同新京之间颇有偏差,决定征发京畿百姓,清理阻塞的河道,重修运河,这样重建王城时,石材木料运输起来也方便,以后还可以继续做商埠码头使用,岂不美哉? 包工头们齐齐一愣,然后纷纷表示,曹掾牛逼,可这钱谁出啊? 李凡表示,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我把禺侯府卖了筹启动资金,先把这个项目做起来,以后的运河的经营权拍卖出去,不愁筹不到钱。 包工头们又是齐齐一愣,纷纷表示,禺侯牛逼,可你这是图啥啊? 李凡表示,当然是为了报效朝,算了,你们就当我是想升官发财,图个虚名好了,快开工吧,生死攸关,别特么废话了。 其实重修运河的事情朝廷拖延很久了,不过一直也没人愿意牵头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破事,开发房地产多赚钱啊是不,也是难得有个土包子神经病,居然愿意自费修建基础设施,于是生怕这笨蛋反应过来反悔,上下推动,还真是难得得运作起来,征发动员京畿十数万百姓,出城去清理阻塞已久的河槽。 当然,门阀是不会来服役的,只有底层的百姓过来做工,虽然有工钱有饭吃,依然一个个怨声载道,抱怨这新任的曹掾,为了巴结上峰,献媚朝廷,搞这种劳民伤财的破事,明明有河运和飞空船可用,还要害他们赶几十里路来修什么古河道。 李凡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毕竟耗子阵的范围是有点大,跑到城外避灾才能安全点,这运河一修起码三五月,何况一旦出了大事,自然也犯不着修什么河了。 毕竟按李凡的掐算,眼看如今三垣暗流汹涌,西边神教入侵的军情紧急,太傅再家里蹲下去真要出事了,早晚得逼出来渡劫,那就是这个月里得分出胜负, 是的,这几天李凡又是算卦又是钻洞又是修运河的,朝廷实在也没工夫管他,西域的紧急军情连番发来,三垣的酒囊饭袋们也意识到,这是神教又一波大规模入侵中原的前奏了。正在紧急调集大军西征。就连李凡提出清理运河,也有缓解军粮运输的原因,才能顺利通过。 现在李凡虽然找着理由安排了许多人出城,但眼看着劫数将起,这还远远不够,他决定去找如今京畿真正的当权者,担任司隶校尉的钟慧商量个办法。 对,钟慧现已卸了中书郎之职,正式出任司隶校尉,似乎是忌惮他平定震州立功太大,这次筹备西征,太傅干脆直接换了一套班底,又提拔了一个姓邓的太尉掾做兑州牧,负责节制朝廷大军安排粮饷,也算制约了征西将军和兑国的边兵。这做事是小心,手下亲信是多,一个个都防备着呢。 而钟慧虽然交出兵权,却又立奇功,之前不是说信陵郡公被控勾结魔教,刺杀司空么,现在反转了,原来刺杀司空的另有其人,居然是当朝车骑将军!这个混在三垣的野心家,勾结魔教,刺杀朝廷三公,试图推翻太傅!真是罪大恶极! 但是诸卿不用担心,在卫将军,中护军,廷尉和司隶校尉各方联手缉拿下,桉犯已经伏法!合家已经族灭!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一个犯罪分子能逃脱铁拳的制裁! 于是李凡就去菜市口,拜访司隶校尉,也凑巧赶上看杀头。 哇,一家四百多口,跪得满满当当,刑场上立高台一座,台下两名大灵官呈仁王立,台上伺候龙头,虎头,狗头三把铡刀。这正是上斩王侯,中斩公卿,下斩黎庶的三把化神一品铡刀君!摆出来真是个血光冲天,杀机凌然,威风八面! 而一侧看台上,身穿身穿司隶校尉官袍,奉旨监斩的钟慧,抬头望天,掐算午时已到,便把令旗一掷,道一声,“铡!” 看台上一众校尉亲兵齐声怒吼,“铡!” “谨奉令!“ 两位先天主将,一炁神君,都天纠罚大灵官一齐抱拳,齐开神眼,神光绽放,直射虎头铡! “铡!” 一声虎啸,响彻京畿!虎头铡一刀铡下去!血光爆闪,头颅乱滚,赤血冲天,朱红满地,全家死绝!好不壮观! 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李凡也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一问这居然不是第一批了,前车骑将军董阀的嫡系早铡光了,现在开始铡董阀的附庸,三房的女婿家,诛九族之类牵连了吧。 除了这些亲卷,还有车骑将军的心腹谋主,下辖的校尉亲兵之类,也是全家老小一起开铡,总之你别看太傅缩的和乌龟似的,一旦做起事来干脆的很,根本不玩什么流放的,直接杀绝,一批批得,加起来得杀了有四五千人吧。 唉,虽然门阀传承久,生得多,但砍起来也一个活口都不留啊。 李凡也不打扰人家办公差,等这些个公卿给铡完了才上来,钟慧自然早知道李凡在旁边看戏,就踩着玉阶上积攒的血泥走出来,喜笑颜开迎接李凡, “禺侯大驾光临,不知与慧有何吩咐?“ “哦,听说司隶破获魔教内奸之桉,又立大功,加封东武亭侯,特来道贺啊。” “哈哈哈,禺侯太客气了,来来,与我同乘。” 李凡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就是说此次为了赶工期,征发的徭役略多,许多人妻离子别怨声载道影响生产效率,反正就在京城,能不能把他们全家一起征发到城外住工地,不修完河道不能回城,这样工程也能快一些。 钟慧也给面子,哈哈笑道禺侯太聪慧了,你的意思我懂了,我这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