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的。 而四十万斤真丝,才是中原仙家竞标的大头,玄门大派云集,最近听说峨嵋封山,此次大致会缺席,但依照惯例,嵩山,衡山,蓬莱三家肯定不会落空,大概要拿走其中半数,而且没有峨嵋竞价,或许蓬莱还会多拿些。 至于剩下的灵丝,才轮到世家选购,不如小的多问几句,替贵山取两三万灵丝如何?” 李凡皱眉,“恩?等一下,蓬莱不是有震州的丝吗?为啥他还要多拿?” 张攘一摊手,“蓬莱有钱呗,现在公侯们人手一葫长春丹了。” 干!显化可真不是个玩意!长春丹都特么整的通货膨胀了!这墨竹山竞标竞个鬼啊! 好吧,这种天才地宝的竞标上,真的体现出如今天下排在前头的,到底是哪几个势力了。别的门派可能还是按需购买,但玄门前四大山头,是次次不落空,而且在明显自己资源充裕的情况下,还要长期压榨其他势力的空间。落在后位的势力,相互竞争只能更加惨烈。前后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而仙宫看似占尽便宜,可以竞标竞拍,但其实并没有。他自家产的仙蚕丝,自己一点都留不下,天才地宝被人用平常草药量产的长春丹尽换了去,有什么便宜的。说什么宗亲可以先选,居然还得借着缫折的名义,偷偷摸摸,抠抠索索得,拿一点做几身新衣服…… 唉,仙尊天上有知,帝嗣子孙混成这副惨状,大概要哭吧…… 不过这就有点棘手了啊…… 李凡直皱眉,既然天市垣那边的竞拍还涉及到玄门之间的竞争,那找这些仙宫的通融,其实没啥大用。看起来,利用织造司照顾宗室的便宜,太监似乎可以从中渔利,赚一点缫折,但那也是在不会影响到玄门分账大局的前提下进行的。 一旦李凡玩弄花样,截胡搞的数量太多,那肯定会被玄门那边察觉到问题。这还不如像玄天的方案,明抢呢…… 玄天,“嗨,谁叫你明抢呢,我是说你先找碴斗剑,把竞标的全杀光了。这样一码归一码,人是你个人杀的,东西可是门派花钱买的,别说的和我们强取豪夺,不讲道理似的。” 是啊,花的钱,也是去绑票搞的赎金是吧,还真是自给自足,因果自洽,逻辑闭环了呢,佩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啊…… 玄天,“吼吼吼,那可不是!” …… 可惜李凡现在并没法采取北辰剑宗流的竞标策略。 堂堂玄天剑祖,当然可以仗着手里剑利,随便玩,想怎么玩怎么玩。但现在墨竹山就差四面楚歌了,哪还经得起这么折腾。更何况李凡还有墨山满门师兄弟的脑袋揣在怀里,尸骨未寒呢…… 这时张攘谨慎问道,“君侯真的是为了生丝?可小人听说娄观道依附了太傅,您的爵位也是太傅表奏,为何不请太傅出面,说和嵩山的仙君,让渡一些份额呢?” 李凡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是啊,你说为什么不呢。” 张攘还真是聪明,眼珠子一转,“原来如此,一则如今太傅首要对震州用兵,还有坤州一场大战要打,南边倒不是主要的。二则终究还是嵩山那边的同盟更为亲密重要,亲疏有别,不值当得罪了旧交。三则墨竹山虽然新附,却也不可恩赏得太过了,削弱一点,打压一下,再安抚一番也有好处,才是御下之道。” 这家伙是挺精明呵,看来三垣这些端茶递水的,也颇知些天下大事么…… 李凡一时也没个头绪,便说道,“这样吧,别停在这浪费时间,你先带我去织造司看看地形好了。你的义兄弟不是一心脱身么,说不定他们有门路给我多搞些货也不一定呢。” 张攘这太监面上一愣,立刻陪起笑脸称是,在前头带路。 李凡跟着他走,但是越走越偏,越走越远,越走越不对劲,仿佛鬼打墙似得原地转圈,四下倒是没发现有人埋伏,也没察觉到有幻术或中毒,那只怕是…… “张攘,你找死是吧?” 那太监知道被识破了,突然转身,朝李凡一跪,把头‘咚!’得磕在地上, “小人突然忘了织造司的去路,求君侯宽恕!” 李凡目光瞬间冷下来,看对方这样子,立时明白了。 好家伙,在三垣这种地方,还真是一点都不能袒露真实目的啊…… “……你是担心我按捺不住,出手抢夺生丝?或者在织造司生事,连累了你们主仆?所以带我兜圈子,想把我耗在这,等那批竞价的生丝被押送去天市垣是吧。呵呵,这样如何,你带我去织造司,我就在门口看看,不进去。” 张攘咬着牙,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君侯恕罪,我真不记得了。” 李凡冷笑,“等出去北宫无忌问起来,你也说突然记不得路了?” 张攘拜在宫道中间,挡着李凡的去路,一声不吭。 李凡蹲下身子,冷冷瞧着他,“你以为这是太微仙宫,我就不敢割了你的头,一路杀出去?” 张攘满头冷汗,咬紧牙关, “小人是残缺之身,卑贱之人,获明公提拔任用,视为心腹,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又承蒙诸位兄弟不弃,义结金兰,同生共死!小人又怎么能不赴汤蹈火,舍身相随!都是小人不中用!君侯要解气,就请把小人的首级斩了去吧!” 李凡呵呵笑道,“哟~~张攘,你这么忠肝义胆啊!看来你赌定了,你家公子不会为了一面之交的朋友,怪罪心腹的忠仆?赌定了我一个南疆的山人,奈何不得你一个公爵的家奴,是不是?” 张攘咬着牙,突然抬眼盯着李凡,“君侯有把我家公子当朋友吗!” 李凡不由一愣。 张攘把头磕在地上,近乎嘶吼得叫着,“愿禀君侯知道,我家公子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