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赶紧啪啪啪鼓掌,“好!好!太棒了!真是令人感动!” 里头那女子噗嗤一声轻笑,“居士久候了,不知有何见教?” 李凡松了口气,文邹邹来一套,“贫僧法克,久仰青棠宗大名,今番有缘拜会,误入贵宝地,打扰仙姑清德,还望海涵。” 屏风里头女修也谢道,“不敢当,小尼静瑶,僻居外山,无德无能,谬承真人枉顾,篷荜生辉。请亭里稍坐待茶。” 然后她把手一挥,屏风便开了一扇,请李凡进去见面。 唉,也难怪人家这么客气,这次提升修为,最令李凡不满的一点,就是他元婴期的修为已经藏不住了。 要知道以前李凡的归虚元婴是毫无外相,行迹不显,可以完美得隐藏身份扮猪吃虎。但现在五山神体全都突破升级,元婴境界的气象根本压制不住。不仅标配五气朝元,头顶庆云朵朵,而且他的情况还尤为严重,哪怕正常呼吸,脑后都会有紫白金青赤,五色华光流转绽放,这会儿给他的光头映得和霓虹灯泡似的…… 李凡也是无奈,他总不能为这点小事浪费归虚真元隐身不是,就这么步入亭中,抬眼望那亭中,藏在屏风里抚琴的女尼静瑶一望。 这是位带发修行的女尼,不愧是青棠宗精挑细选的弟子,看道体该有二十五六上下,面庞白皙如玉,天然艳冶,韵格非凡,姿容秀美,丰采动人,虽然年龄长于盼盼,风情却远比她更胜。 她身上也不着什么出格的衣装,面上更不需什么额外妆扮,只以天衣真气凝结的月袍禅衣掩身,似是以玄冥天衣真气所化,大概天衣真诀练到高深境界,也可以用九气转化,换几身不同颜色的穿穿吧? 亭中摆放着一张七弦琴,桐梓为琴,蚕丝为弦,琴腹有冰纹断,粗略一瞧也是元婴级数的法宝。玄门是有钱啊,个个都身怀重宝。 静瑶点茶到来,双手捧过一盏奉来,自己也取了一盏相陪。 李凡品了一口,鼻息中清香扑鼻,细细一嗅还能闻着丝丝幽香,按住心中躁动,正色道,“听说青棠宗最擅推算姻缘,贫僧也想见识一下,还请道友赐教。” 静瑶楞了楞,也没料到这和尚开口就要算姻缘,一时犹豫问道,“大师是出家人,现在修成了正果才来问姻缘,是不是有点晚了?” 李凡解释道,“不不,贫僧只是好奇玄门神算之术,想亲眼见识一翻罢了。” “原来如此,大师是想论道啊,”静瑶点点头,倒也不隐瞒,“我青棠宗确擅推算有缘,通常有两种算法,一是有男女修士有意婚配结侣,可来本宗一看,是否气数相合,当然,能结侣修行的,则本身是有缘了,不过是讨个喜庆,瞧瞧双方命数无妨也就成了。若有些相冲也不打紧,无外乎共历些磨难,或许反而还是机缘,也可以求个护符缘法,指点一二,总有解决的办法。 还有一道,是只有一方的生辰八字,以此推算缘在何处,不过能算到的,也只有以前见过面,结过缘的有缘人,若不曾相识,或天各一方,或擦肩而过,不知道姓名,那也都是查算不着的。” “那假如有了八字,推到了有缘之人,对此人的因果出身跟脚,又能查算到什么地步呢?啊,此茶甚好,还请再给我吃一盏。” 李凡生怕她不肯说,又从袖子里摸出几个辟兵钱奉上。 静瑶看了,莞尔一笑,接过茶盏道,“大师不必如此,粗茶罢了,我青棠宗的演算,传承的是《紫微斗数》,此法参星观斗,当年确实可凭以推算天下英才,但近年来虚月当空,于推演影响颇大,我宗钻研此道久矣,因此还能推些姻缘,瞧瞧道侣间命数是否相合,至于其他更多的东西,看不清也瞧不到了。” “原来如此……” 真的是如此吗?看顾盼盼就知道,这绿茶宗弟子都心机深沉,九假一真的,说不定还是在隐瞒啊。 “不知这推演法门,贫僧是否有缘一观?” 静瑶又将茶盏奉上,解释道,“倒也并无不可,大师若是坚持,可将生辰八字写给我,出一个辟兵钱也就是了,贫尼闲着也无事,帮您推演一番倒也无妨。 只是缘份这种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假如真的算出了实处,也就落了因果,是缘是孽,肯定要了断才行,否则只怕生出情劫来,有碍道心修行。大师确定要算吗?” 那李凡当然不肯了,他一大堆隐秘身份,满天下都是敌人,最忌惮的就是被人算出跟脚了,怎么会把自己的八字拿出来,把底细泄给别人呢? 不过就像他说的,只要见时见识即可。 于是李凡把袖子里一掏,将王宏拎了出来,给他头上封印揭了。 李凡朝有些被惊到的静瑶解释,“我这位兄弟走火入魔,身形变化,时常想不开寻短见,我不得已绑着他,道友不要见外。” 又扭头同侏儒道,“王兄弟,你看人生总有些起起落落落落的,一时挫折罢了,何必想不开呢,我这次带你来青棠宗算算姻缘,说不定什么地方,还有人在等着你呢是不?大好男儿,坚强一点嘛,学学人家神主!” 王宏没好气得瞪了李凡一眼。 李凡笑笑,又低声传音道,“道友,我知道你挺悲催的,我也忙得很,老是绑着你也没大用,这样如何,你老实配合,请青棠宗的道友给你算一卦姻缘,我便放你离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宏依旧冷笑。唉,这家伙真的是油盐不进。 “你若不答应,我逢人就说你现在还是童子之……” 王宏‘砰’得朝静瑶一拜,“请师太帮我算一卦!!” “哦,哦,自无不可,推演一卦罢了,道友不必行此大礼。”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