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倒不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些事。我忌惮的是躲在这些事后边的那个人。” 哪个人? ‘玄天剑意,神教的新算子,这小样有点东西的,天下能晃过峨嵋五指山的可不多,值得本座亲自出手杀他。’ 你可得了吧你现在都只剩三寸长了…… 好像和李凡说说话也有助于自己思考似的,观主指着手里的账目对李凡说道,“这里的事情原本与一般弟子无关,但既然你机缘巧合插足进来了,我便再与你把话说明了。 其实从一年前开始,就有人暗中通过离国调集军资,其中也有不少丹药符箓,机关器械是自墨竹山买的,我原以为边州有人酝酿兵变,派人细察之下,发现这些军资的去处是昆仑和坤国。看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神教为了突袭的大军准备的。” 神教从离国调集军资突袭坤国?李凡有点挠头,不过说实在的,你们都仙人了,也需要准备军资吗?不能一个人一座城镇压过去吗? ‘玄天剑意,靠,什么事都自己做还算啥神仙!而且一个人一座城你想累死牛啊!这年头有几个金丹和你一样在外头砍人砍一宿的!你砍一宿剑都废光了又能杀几个?’ 呃……倒也没杀几个……好像也就三十来人吧…… 观主也解释道,“坤国还没到无人的地步,在本地调集军资难免会引起警觉,神教从青阳门的领地借道潜行,翻山越岭,又要突袭,肯定带不了多少辎重装甲,而且想要横渡昆仑,没有金丹级的道体或者神罡真气护体,绝不可能…… 仅仅扫灭坤国仙宫守护还不够,还要有足够人手,在短时间内迅速镇压坤国全境的世家门阀和地方教派。除了各地分兵镇压,还要遮拦住来自三面的包夹。我估算着神教这次,至少调动了两到三万神罡体大成的强兵,在离国当面的,至少有精兵五千。 只靠这五千神罡护体的强军,也足以横扫离国边五州守昆仑的十二万兵马,强突到长思城来了。 而且这还不止,这笔军资中藏了些极少用的丹材,若我估计的不错,大概神教已经推理出了龙胎羽化丹的丹方。” “龙胎羽化丹!” 李凡猛得一惊,那种可用短时间内提升境界实力的强化丹药,他自己也曾经服用过,筑基,金丹期都可用,再往上拔高一级,用于斗战确实是珍贵的秘药。虽然是观主特制,在墨竹山也需要大量贡献才能换的神药。 等等!当初他斗剑时候服用的一枚,好像是从陆荇手里得的……那她一个筑基期的又是从哪……陆瑜么…… “龙胎羽化丹是我改良的丹方,其中最重的一味主药就是蟠龙胆汁,”观主看了看李凡,从袖子里摸出个一巴掌大的墨色葫芦,一挥手,把那葫芦送到李凡手里,“如今此药已无法继续炼制,只剩这十二颗了。 清月,你这性子,是个亲涉险地的,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更改了,这些药就都给你了,算是送达此信的功劳吧。” 陆瑜……陆豺,一直是负责牧龙的……原来如此,蟠龙才是早就计划好的,他只是个顺便,都是为了龙胎羽化丹么……那就不是五千神罡体,而是五千个有龙胎羽化丹可以再升一级的神罡体,就尼玛离谱…… 李凡一阵口干,忍不住道,“这信……我只是坏了那师兄的事,不是我,米店的老板或许不会死……” 观主摆摆手,“与你无干,此是我与那人斗的另一局,是我特地在最后叫他算着这账本的存在,就是为了看看神教这个新棋手的性子。 他如果稳妥一点,应该把西市围起来商户一齐清剿,那时所有这些落在局中的商户都有性命之危,就算身死,也是我们掌棋人的安排,又和你们这些为宗门做事的有什么关联呢。 不过他果然接了我的招,算出账目的所在派人来夺,其实是自信技高一筹,并不惧与我相争的意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使用五间于局中有所伤亡,也是在所难免,善后的事我会处理的。 反倒是你半路插进来,得了账目,却在我们两人的预计之外。你之前几次,也都干扰了他的筹划,叫他多次失算,神教才会忌惮于我墨竹山的底气,今天才有这么一张拜帖送上来,免了离国的刀兵之灾,是防患于未然,又何错之有呢?” 观主站起来,背着手看着外头,“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神教这个新选出来的算子,处事太过偏激阴暗,且酷爱行险炫技。大概也是为了立下奇功,才好在神教上位。 但就算他要谋夺坤国,牵制离国仙家,可用的手段多的很,根本犯不着害我离国的百姓。但他还是对长思城里的凡人下手了,就因为他知道用此事必能拴住我,于是无所顾忌,直接把血主都拿出来用了。 此人也是个自视甚高的,做了这么多算计,处处行险,全不留半点余地,即使现在一时取了坤国,也是凶险至极,能不能守的住还不好说,神教许多精锐,可是被留在三面环敌的凶地了。但他依然行了如此险招,确实不是中原算局里常见的路数,大概是番子养大的。 能调动如此的行动,布置如此的大局,坛主的资历还不够,应该在执法尊者位上做了些年了,而且至少得到十绝大半的支持。他心智超群,到了这种境界,按理说应该潜心钻营天书的,却突然大动干戈。 我恐怕,他是神功已有所成,胸中有了些底气,只待立下相称的功劳,就要争夺教主之位了。 假如不提前给他个教训,让他懂得兵凶战危的道理,恐怕后患无穷……” 观主收回深思,看向李凡道,“清月,你既然亲历了此事,却不要和那番子一样